李銀河乘坐軟帆戰船到達海參崴金角灣碼頭,南方海島上有一批身穿藍靛色軍裝的人們正在平整土地,修葺營房。

李銀河站在碼頭上道;“他們是什麼人?”

王翦趕忙回答;“李大人,那些身穿藍色軍裝的是荷蘭俘虜們,商軍指揮石百三大人劃定金角灣南u部島嶼為俘虜的活動區域,他們需要建設營房並參與勞作。

李大人的意思是將荷蘭俘虜限制在此地三年,他們不能閒待著,正在休整島嶼。”

王翦看著島嶼道;“李大人,荷蘭人真是買賣人,被俘的荷蘭商務員胡安向商行提交了一些請求,請求商行允許荷蘭人組建漁業工坊,提供一些勞作工具,他們可以透過勞作或者勞務派遣支付花銷。

他們真是純粹的商賈,剛剛成為戰俘,馬上就展開商貿工作,沒有絲毫的沮喪,真是不知所謂。”

李銀河笑道;“荷蘭國土狹小,地勢低窪,荷蘭人能夠依靠貿易和金融創新成為海洋馬車伕,肯定具有深刻的生存危機意識。

荷蘭人前赴後繼走向世界,能夠成為海洋霸主,肯定具有冒險精神和精明的算計。商行反對荷蘭獨霸商道,野蠻殖民,歡迎荷蘭在商貿領域的真誠合作。

他們是戰俘,在稅收方面肯定要苛刻一些,除此之外,商行願意傾聽他們改善生活以及商貿的建議。

他們提供什麼勞務派遣?”

“胡安認為,荷蘭軍商船的俘虜們是優秀的海員,他們有觀察員領航員帆裝技師,火控指揮人員等待,如果全部投入漁業公司,是一種資源浪費。”

李銀河點點頭;“荷蘭人對成本開支管理是嚴格的,你通知胡安,商行可以考慮荷蘭人的建議,需要簽訂一份協議。

商行提供荷蘭戰俘的發展需求,但是,商行必須拿走一塊利潤,對荷蘭戰俘進行一定的活動限制,這是對荷蘭人襲擊商行的懲罰。

經過雙方協商,商行尊重協議,誠信是商行行商天下的基本美德。”

謝寶在辦公室外徘徊,見了李銀河眼睛一亮,貌似恭謹地垂手侍立。

李銀河皺眉道;“謝寶啊,別裝啦,你不是負責穩定土城子嗎?跑回來幹什麼?”

謝寶憂鬱地看著遠方道;“師父啊,讀千卷書行萬里路乃是儒者的基本要求。我要跟隨商行去奴兒干都司衙門。”

李銀河拍拍謝寶肩頭道;“咱們師徒要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優秀的老師,你也不是聰明的學生,不用被儒者的要求束縛,不用高標準追求成為什麼學者。

我們師徒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前行,土城子非常重要,這個地方是後金的破陣死兵兵源基地,也是海參崴的西部門戶。

在特定時期,比如我們的力量遠遠弱於後金的時期,那就削弱後金。在八旗遼東控制區域和北部其他區域製造戰略緩衝區,將後金與奴兒干暫時分隔開,儘量清除後金利用其他女真百姓,充實軍事經濟實力的威脅。

清除後金與北部的聯絡,利用各種方法轉移人口物資,使後金難以掠奪女真部落。後金的奴才制度絕對是中華文明的桎梏。

商行施行遏制後金的行動,要有開放靈活的手段,不能被華夏帝國的規矩約束。後金的皇太極智商極高格局宏大,我們只有依託大勢,借勢才能壓制皇太極。

杜鵑是搞事情的好手,可是她是女孩子,最好遠離危險。師父只能讓你主持這件大事。”

李銀河語重心長道;“謝寶啊,多研究奴兒干地區的資料,細緻瞭解後金的驛站及聯絡手段等等問題。

商行必定掌控奴兒干都司,你以後有機會到廟街。

那個後金的參將情況如何?”

謝寶撇嘴道;“就是個崇拜強權的文盲,他認為商軍作戰勇敢火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