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生對費蘭多淡淡道;“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兩千年以前,道家認為萬物混同為一,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更早以前,中華的先哲以易經闡釋天道,認為天道無時無刻都在變動。

中華先賢以宇宙觀發展了人道倫理;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悖。”

徐安生面對眾人緩緩道;“中華先賢用文字儘量記錄了華夏曆史的演繹,給後人以詳實的認知依據。

我依據西人對宇宙的理解,總結了西人的歷史,不可避免並不全面。實話說,歐洲的文明歷史可能很久遠,但是長期處於愚昧之中。

歐洲真正開始思考也就兩三百年的歷史。從大航海時代開始真正影響世界。”

徐安生向試圖說話的費蘭多擺擺手道;“我是古物研究學者,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需要出土的古物來訴說一個地域的歷史,而不是靠現在人的嘴。

我說了我的觀點有些偏頗,我希望西方學者整理歐洲的古物,最好是文字演繹的歷史碎片。

在幾千年時間中,亞洲是全世界農業最發達的地區,因此在農業時代,亞洲一直領先於世界,創造著輝煌的農業文明。

亞洲的草原和沙漠孕育了草原文明和遊牧文明,這些文明與農耕世界的交流和互動,曾一次又一次震撼世界,改變了世界的歷史程序。商業也是亞洲的驕傲,數千年中,華夏的商業、印度的商業、波斯的商業、阿拉伯的商業、中亞的商業都很發達。正是這些商業編織了古代最重要的世界商業網路,其標誌就是陸上絲綢之路和海上絲綢之路,把當時人們所知道的世界,即亞洲、非洲和歐洲連線在一起。”

徐安生看著眾人道;“世界是變動的,發達與落後是相對的概念,亞洲是人類文明的中心,直到西方開始大航海貿易。

大航海貿易深刻影響世界上人們的生活方式,商行將其定義為資本主義制度時代的開端。

按照歐洲思考的習慣,文明文化圈需要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兩個載體,也就是宗教或者非宗教的學說構成精神文明的意識形態,並以國家力量進行制度保障。

從兩個載體來分析,歐洲一直沒有形成兩大載體的有效搭配,希臘時期既沒有完整的國家,也沒有統一的意識形態。羅馬時期形成了強大的帝國,卻沒有統一的意識形態;等統一的意識形態即將形成時,羅馬國家卻解體了。直到現在為止,歐洲一直保持分散和彼此獨立的城邦狀態。

即使出現了宗教載體,歐洲因為宗教的解釋以及種種利益問題,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集團同宣揚新教的國家聯盟用戰爭的方式解決爭論,且戰爭還在進行中。

兩大載體的相互關係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文明的生存能力,歐洲在這個方面表現最差。

西方開啟大航海貿易以來,資本的出現改變了歐洲的格局也改變了世界格局。封建領地在專制王權的強行壓制下按地域整合,形成一個個民族國家。

民族國家是一種新的國家形態,它以民族共同體作為政治支撐點,以民族認同感作為思想支撐點,政治載體和精神載體由此銜接,並孕育出資本主義精神;資本是它的核心,市場是它的動力,工業和商業圍繞它旋轉,科學和技術是它的工具。

西方人對於資本主義充滿文化自豪,認為西方才是世界的中心。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甚至荷蘭等西方強國,認為西方文明是世界文明的潮流,而世界上其他文明是落後的,認為其他人是不文明的。

荷蘭的費蘭多先生,西方正在深刻的改變著世界,那麼,作為海洋強國的荷蘭要怎樣創造未來世界呢?”

費蘭多起身道;“親愛的女士,歐洲正在進行戰爭解決意識問題,我們認為,世界上其他文明落伍了。

西方正在統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