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皇子殿下彈得極好,小女都自愧不如。”

“能得小姐青睞,本皇子也算是幸甚至哉。”

他扶著桌子起身道,“行了,今天能認識姑娘,本皇子心中甚為歡喜。若有機會,本皇子與你再切磋技藝。”

他拱手告辭,正要離開。

薛玉珠卻是著急起身,攔住了他道,“你等等。”

蕭景炎看向她道,“小姐還有事情?”

薛玉珠把弄著小手道,“外面的天色已黑,路不好走。義父在後面準備了房間,皇子殿下何不睡到明日再離開?”

“這樣不妥吧?”

蕭景炎故作為難道,“姑娘還未出閣,我要住在這裡,豈不是惹人非議?”

薛玉珠心中感激,神色越發的堅定道,“不礙事,小女是自願的。”

她抱上自己的琵琶,在前面引著蕭景炎去了客房。

薛忠義和夫人躲在暗處,心中高興又覺得不捨。

似是自己辛苦養育的花朵,讓蕭景炎摘去了一樣。

夫人在旁邊奚落道,“怎麼,心疼那個小蹄子了?”

薛忠義乾咳了兩聲道,“怎麼可能!皇子殿下能接受她,我高興還來不及。”

夫人冷笑道,“那個小蹄子別的本事沒有,撩漢的本事可是強得很。你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皇子這個小年輕自然不是對手。”

薛忠義感慨道,“皇子殿下收下了她,那就代表著接受了咱們。咱們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人家要是收了禮,照樣與你為難怎麼辦?”

夫人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薛忠義不忿道,“若是如此,我就去京城告御狀去。他品行不端,私收別人的好處,陛下豈能再重用他?現在是送女,過兩天逼急了再送些硬貨,徹底把他拉下水。”

“隨你吧!”

夫人心滿意足道,“反正那個騷蹄子是人家的人了,你以後就不要再惦記了。”

薛忠義心中一陣鬱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睡覺,睡覺!”

他擺擺手,沒好氣地回屋去了。

“我的情妹妹,這輩子再難與你在一起。唉,唉,唉吆嘿!”

夫人哼笑著跟在後面,故意唱了兩聲酸曲刺激他。

房間裡,丫鬟伺候著蕭景炎和薛玉珠洗漱後。

蕭景炎在床上躺下,薛玉珠坐在紗簾的外面緊張得不知所措。

蕭景炎看向她,大方道,“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用勉強。”

薛玉珠走上前,俏臉盈盈地看向他道,“說實話,我確實不喜歡。但是我得為自己掙一條生路,比起伺候您,留在這府中更讓人絕望。”

蕭景炎第一眼見到她,大概已經知道她的處境。

私養家伎,在大梁的官宦人家很常見。

要麼自己用,要麼給別人用。

汴京八豔,都是這樣的出身。

他很欣賞薛玉珠,有這樣的決斷力。

她當著他的面,褪去了身上衣衫,露出了白皙柔軟的身子。

只留下了一身褻衣,裹著豐滿的部位。

蕭景炎坐起身子,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

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雙眼睛像是大灰狼一樣,盯著眼前的小白兔道,“既是如此,本皇子便幫你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