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牢裡面,不見一絲光亮。

韋大富被單獨關押起來,衝著牢門外面嘶聲大吼,“來人啊!有人嗎?人都死到哪裡去了?給老子來點吃的啊!沒有吃的,給口水也行啊!”

“住口,吵什麼吵?你當你自己還是大官呢?留你一命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吃的?”

外面負責看守的禁軍回罵了一句,把韋大富氣了個半死,“你們是誰的人?等老子出去,非得宰了你們不可。”

“出去?”

禁軍不屑大笑,“你做什麼白日夢呢?你得罪了皇子殿下,害死了那麼百姓,你還想出去?好好珍惜這最後一夜的時間,明天天一亮,你的腦袋估計就要掛在城門樓子上了。”

“放屁!”

韋大富拍著牢門大罵,“老子是朝廷五品武官,誰敢殺老子?咱們走著瞧,老子明天就能從這大牢裡面走出去。到時候,老子非得抽死你不可。”

“好,那咱們走著瞧唄!”

守門的禁軍不屑的打了個哈欠,隨後關上大門,沒有了聲音。

“喂,你別走啊!”

韋大富急的大吼,“我要喝水,老子要喝水,聽見沒有啊!”

對面的牢房裡,傳來了施廣孝的聲音,“韋兄,你就不要叫了,吵得我腦袋都疼。”

“施廣孝,你還有臉跟老子說話。老子現在成為階下囚,都是你害得。”

韋大富大罵,把心裡的火氣都發洩在施廣孝的身上。

施廣孝冷笑道,“好啊!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也不稱呼道臺大人了,也不叫大哥了,直接稱呼名字了!”

“我呸!”

韋大富啐了口唾沫,大罵道,“什麼狗屁道臺,你現在還不跟我一樣,都是待崽的羔羊?”

施廣孝的聲音冷靜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逃生出去呢?”

“嗯?”

韋大富一下變得冷靜了下來,驚訝問道,“你有法子?什麼辦法?快說啊!”

施廣孝在草垛上躺了下來,舒展了下筋骨道,“不想說了,你既然都不拿我當根蔥了,我憑什麼告訴你?”

“大,大哥!”

韋大富激動的連連恭維道,“小弟這不是氣糊塗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啊!您快說說,這牢裡面是不是有密道?您快帶著小弟逃走吧!小弟是一刻也受不了啊!”

“什麼狗屁密道。”

施廣孝傲然道,“那個小皇子,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施某人在澤州經營半輩子,豈能只有這區區臨水郡的一點勢力?你等著瞧吧!明天天一亮,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都會有人來搭救本官,任憑他一個外來戶,絕對不敢動我。”

韋大富驚訝道,“莫非是巍山島的勢力?”

“你好好猜吧!本官要養精蓄銳了!”

施廣孝一個文官,落到這個地步,倒是比韋大富這個武官的適應能力要強的多。

他躺在了草垛上,很快打起了呼嚕。

韋大富一臉嫌棄的坐了下來,摸了摸潮溼的草垛,一陣痛罵道,“媽的,這是人住的地方嗎?老子一個堂堂的五品武官,竟然給老子住這種地方?老子要上告,老子要跟皇上告他!”

天亮後,蕭景炎的神色有些倦怠的睜開了眼睛。

王蕊兒在炕前招呼道,“爺,都快中午了,您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蕭景炎眯著眼,盯著外面的太陽。

這一睡,把正事都給耽誤了。

好傢伙,昨晚跟掉進盤絲洞一樣。

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佔便宜還是吃虧。

潘巧巧和薛玉珠兩個狐媚精,一個熱烈,一個內斂,換著法子的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