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碼頭上亮起了火把。

漕幫尤俊達的親信都跑去營寨裡喝酒吃肉去了,小嘍嘍們守在外面吹著夜風站崗。

一群群小弟圍著火堆啃著乾糧,心裡面都有些不爽。

有人提著銅鑼抱怨道,“大哥也不公平了,他的親近兄弟什麼事情都不用幹,只管喝酒吃肉就行。我們卻要在這裡守夜,連口熱湯都喝不上。”

“別抱怨了,咱們現在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你是沒見澤州災區的百姓,那是成片成片的餓死啊!”

“沒錯,知足者常樂。這太平日子,過一天少一天,能活著就不錯了。”

“反正幹完這一單我就不幹了,拿著錢回去買幾畝好地,過幾天安生日子去。”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誰願意整天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

一群人正聊著天,蕭景炎帶著人過來,手裡面拿著酒碗,與他們抱拳道,“各位兄弟,天氣冷,大家也喝口酒去去寒吧?”

“好啊!”

大家都是興奮站起來,把自己的飯碗取了出來。

蕭景炎讓人給他們倒酒,故意說道,“這酒烈,大家少喝點,不然可就醉過去了。”

有人不快道,“小哥,你是怕我們白喝你的酒吧?”

“怎麼會。”

蕭景炎客氣道,“我們是奉張爺之名來給你們送物資的,船上的好酒全部是你們的。只是張爺交代,你們喝多少,我們給多少,不能誤了你們的差事。”

“誤不了,你這小娃儘管取來。”

“我看你這小娃就是心疼酒!”

“既然是我們的,那就把酒全部拿來,爺們的酒量豈是這點酒能灌醉的?”

一群人聽到有免費的酒水喝,皆是叫嚷著要喝個痛快。

“那我便讓人取來吧!”

蕭景炎招了招手,讓船上的人把酒水又抬下來幾筐,給碼頭上十幾堆漕幫的嘍嘍們全部分發了下去。

眾人嚐了口烈酒,味蕾受到酒香味的刺激後皆是大呼過癮。

慢慢地適應後,開始大口地喝了起來。

三十多度的烈酒,比起後世五十多度的二鍋頭,高度酒,還是容易下口一下,更何況是用汾酒純釀蒸餾而成。

蕭景炎帶著人,與每一個火堆圍坐的嘍嘍皆是敬了一杯酒,回去後,坐等張清出來。

上百個禁軍,已經乘坐小船在不遠處的湖面上等候。

兩艘貨船上偽裝送貨的兄弟,全都是鏢局的人馬。

禁軍幹不了這個活兒,一身京痞的感覺,一說話肯定露餡。

岳家大哥嶽宗義看得心疼道,“白瞎了這麼好的酒了,全讓這些嘍嘍糟蹋了。”

他這兩天沒事就來上一壺,已經喝上癮了。

蕭景炎輕笑道,“等咱們到了澤州站穩腳跟,好酒有的是。只是你們完成任務,便要返回京城,以後怕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嶽宗義與二弟嶽宗謀,三弟嶽宗俠對望了一眼,皆是抱拳說道,“如果皇子不棄,我們兄弟願意永遠侍奉在皇子的身邊。”

三兄弟這些日子都看明白了,蕭景炎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如果跟在他的身邊,絕對能成就一番大業,絕對比當鏢師有前途。

而且,現在正是蕭景炎的用人之際。

三兄弟現在投效,蕭景炎絕對不會嫌棄。

他們猜得不錯,蕭景炎現在確實需要幫手。

方才話裡的意思,正是為了拉攏他們。

他同樣抱拳說道,“承蒙三位兄弟看得起,願與三位兄弟並肩而戰,共享富貴。”

“多謝殿下成全!”

三兄弟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之色,由蕭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