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遊嘴角勾了下,進浴室,關門。

餘景像個僵硬的小機器人一樣,被扒掉了衣服,然後又被抱進浴缸。

浴室空間比較狹小,他臉頰染著淡淡的紅暈,感覺兩個人的呼吸都混在一起。

有點曖昧,也不是有點,因為餘景明顯感覺到易宗遊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下一秒有可能會撲過來把自己吞了。

“腰很軟。”易宗遊正人君子般看了他一眼,“手感不錯。”

餘景咬著唇不講話,害羞的要命,誰允許他評價了。

該死的易宗遊。

渡劫一般洗完了澡,易宗遊拿一塊又大又軟的浴巾把他包裹住,抱著進了臥室。

躺在軟乎乎的床上,餘景呆呆地開始神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剛洗澡的時候易宗遊好像吃他豆腐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喝藥。”易宗遊拿了杯溫水,“發什麼呆。”

“哦。”餘景眨了下眼睛回過神,磨磨蹭蹭爬起來,在易宗遊意味不明的注視下吃了藥。

關燈,蓋被子,被易宗遊摟在懷裡,他覺得對方好像一個大暖爐,哪裡都是燙的。

不過在深秋這樣的季節,很是不錯,這樣想著,餘景又往他懷裡貼近了些。

“易宗遊。”

“嗯。”

“我聽薛非寒他們說,你也剛從瑞士回來不久。”餘景在昏暗的視野裡看他,“是嗎?”

易宗遊又嗯了聲,“怎麼了。”

“沒什麼,我大學也在瑞士,在蘇黎世,你呢?”

“我也是。”

“啊。”餘景有些意外,“這麼巧。”

易宗遊在他鼻樑上親了親,“這有什麼巧的。”

“很奇妙啊,你不覺得嗎?我們之前也是在同一個城市生活,說不準在大街上還擦肩而過呢。”

餘景戳了戳他的肩膀,聲音很軟很可愛。

易宗遊又沒忍住親了親他的嘴,“嗯,現在還在一張床上躺著呢。”

“…流氓。”餘景控訴他。

“乖,睡覺,明天早上送你去上課。”

可是餘景一點都不困,他在易宗遊懷裡蹭了蹭,然後又小聲的說:

“我跟你講,我大學旁邊有一家韓餐店,超級好吃。”

“是不是叫樸塔。”易宗遊問。

“你居然知道,也經常過去吃嗎?”

“跟肆隱去過兩次。”

餘景又摸摸他的肩膀,溫聲道,“都沒有碰到過你。”

易宗遊把他那雙不安分的手握住,聲音低沉徐緩。

“碰到我想怎麼樣?”

餘景把腦袋悶在他懷裡,超小聲的回答:

“不怎麼樣。”

“乖,再不睡覺我要做別的事情了。”

“……”餘景立刻噤聲,乖乖閉上了眼睛。

昏暗的房間裡,他沒有注意到易宗遊嘴角彎了彎。

餘景做了個詭異的噩夢,他夢到自己和易宗遊就坐在樸塔那家店吃飯。

易宗遊正在給他烤牛肉,滋滋冒油聞起來巨香無比。

靠窗的位置走來一個女人,牽著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見了易宗遊就喊爸爸。

餘景有些愣怔,然後看到易宗遊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表情——愧疚。

他猛地嚇醒,發現是夢,劫後餘生般撥出口氣。

天還沒亮,他搖了搖易宗遊的胳膊。

“我夢到你有個兒子,易宗遊。”

男人迷迷糊糊的嗯了聲,似乎是還在睡覺,又把他往懷裡摟緊了些。

回學校後,餘景先是安慰了被迫失戀的何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