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餘景的臉,低聲問:

“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話?”

不出意外的,餘景搖搖頭,像是在蹭他的手一樣,懂事地讓人心疼。

“小景,不難過了。”

“我知道你相信我,但還是想和你解釋一遍,那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是在開玩笑的,我心裡惦記著你,不會再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我對你講這些,是因為知道你愛把情緒藏在心裡自己消化,不要那樣好不好,只要你說出來,無論以哪種形式說出來,我都會回應你。”

“不要自己忍著,我會心疼。”

餘景眸子裡漸漸蓄起眼淚,他委屈地皺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想聽到你的名字和別人放在一起,易宗遊,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喜歡這樣的你。”易宗遊吻去他的淚,“別把事情藏在心裡。”

“嗯那如果,我說的太多了,顯得很無理取鬧怎麼辦?”

“那就無理取鬧,沒關係的,無論以哪種形式說出來,我都會回應你。”

餘景摟著他的脖子,乖順又可憐。

“我知道了。”

易宗遊拿紙巾給他擦拭眼淚,“不哭,我心疼。”

“嗯,我不哭了。”

“寶寶。”他親了親餘景的臉,“愛你。”

“我也愛你。”

餘景主動湊上去親他的嘴,兩個人短暫地吻了一會,然後才分開。

遇到易宗遊簡直是最幸運的事。

回家後,晚上餘景又收到一捧花,碎冰藍玫瑰。

“獎勵你今天說的真心話。”易宗遊捏他的臉。

“哪一句?”

“每一句。”

餘景彎起眉眼笑著看他,“你怎麼那麼好。”

“傻子一樣,睡覺了。”

初十那天,易宗遊一大早就把餘景從床上撈起來。

對方還迷迷糊糊地說著不要了,他有些想笑。

“什麼不要,你每天都在做什麼夢。”

“嗯…不知道。”

很顯然餘景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今天要去參加江家小少爺的週歲宴,雖然前一晚很早就睡了,但這種天氣真的很適合賴床。

正月裡,陰天,七點,被窩柔軟溫暖。

誰起得來啊。

洗完漱簡單吃過早飯,餘景看著試衣鏡前一身正裝的自己,揉揉眼由衷評價道:

“我好帥啊。”

易宗遊沒忍住笑了聲,摸摸他的頭。

“嗯,確實。”

兩個人互相讚美了一陣子,最後被韓寧的電話打斷,說是他已經把車開到樓下了。

路程倒不算遠,約莫二十分鐘就到了江家。

餘景透過車窗看著眼前氣派的別墅,小聲跟易宗遊嘀咕:

“看起來好有錢。”

“嗯,把你留在他家吧,怎麼樣?”易宗遊逗他。

“不要,你胡說什麼。”

“哪胡說了。”

“易宗遊!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見他開始氣急,易宗遊嘴角彎了彎像是在給小寵物順毛。

“不逗你了,下車吧。”

駕駛位的韓寧:……

二人在前廳交過名帖,然後往裡面走,中途遇到不少人和易宗遊問好。

餘景看向宴會廳門口的墨綠色環形牌匾:江錫睿週歲禮。

“名字還挺好聽的。”

“土。”易宗遊反駁道。

餘景連忙看了看周圍,語氣十分憂心:

“感覺你早晚會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