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有些坐立難安,餘景推了推他的胳膊,聲音很小。

“別老看我了。”

“你想讓誰看你。”

易宗遊靠在沙發上,眼神落在他緋紅的耳垂。

兩人這話聲音不算大,但包間裡的另外三人還是豎起耳朵聽到了。

“想讓我看唄。”薛非寒衝餘景拋了個媚眼,“對吧小景?”

伊森和傅肆隱忍笑對視了下,沒說話。

餘景:

這家飯店的菜式尤其高階,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

名字也十分拗口,而且具有一定的藝術性。

叫什麼“千里羊秀”“懷抱鯉”等等,餘景覺得很有意思。

易宗遊給他點了杯鳳梨汁,依舊放好吸管遞到餘景嘴邊,等他咬住吸管喝了幾口後,易宗遊又把杯子放回去。

“好喝嗎?”

“嗯。”餘景乖巧的眨著眸子回應他。

薛非寒在一旁的表情像是看到八十老太扛槍上了戰場一樣錯愕:

“不是,易公子,大學學的陪床護理專業?”

伊森在一旁摟著傅肆隱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

餘景的臉紅了下,把那杯鳳梨汁往自己這邊拿了拿,意思是想告訴易宗遊不用管他。

“嗯,你想體驗一下臥病在床的感覺嗎?”

易宗遊冷不丁的掃了薛非寒一眼。

“還是算了。”薛非寒嘻嘻笑著,“我們小景會心疼我的。”

吃醋歸吃醋,但吃飯期間易宗遊可謂是一副話少但眼裡有活的好男人形象。

驚的其餘三個人的下巴掉了又掉。

看著自己碗裡疊起一堆蝦仁,餘景扯了扯易宗遊的袖口,十分誠懇:

“夠了,不用剝了,我都吃不完。”

“好。”易宗遊點頭,“我去個洗手間。”

他一走,餘景像是被喪屍包圍,薛非寒和伊森兩個人又開始問東問西。

傅肆隱倒是隻喝酒不提問,但也對易宗遊的感情生活十分感興趣。

“我先問。”薛非寒搶在伊森面前。

“憑什麼,我要先問。”伊森扯著他的衣領往後拖,“我先!”

“小景同學,易宗遊每次吃飯都會餵你嗎?這麼貼心的嗎。”

“小景,你倆平時在家親嘴嗎,宗遊哥在那方面厲害嗎?”

薛非寒肘擊了他一下,“你問的什麼死變態問題,我們小景還這麼單純,滾滾滾。”

“我就是特好奇。”伊森毫不客氣地還回去一拳,“你他媽欺負未成年。”

“喲呵,你也知道自己未成年?問的問題跟拍片獵奇一樣,哪有一點小孩的樣子。”

“那也比你強,我起碼誠實,你就裝吧薛非寒,你肯定也想知道。”

“你才裝!”

“你裝!”

“”

餘景呆呆地被夾在中間,只覺得口水亂飛。

而一旁的傅肆隱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副場面,時不時玩一會手機,見怪不怪。

一切戰爭都在易宗遊進包間的那瞬間停止,兩個人裝作相安無事地吃著菜,似乎剛剛只是對方的第二人格。

吃過飯後易宗遊開車帶著餘景回家, 車上有些安靜。

餘景的小腦袋裡面還在迴盪著晚上他們問的問題,想著想著臉又紅了。

“餘景。”

冷不丁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心虛使然,他看了眼易宗遊。

“怎麼了?”

“在想什麼,自從上車到現在沒講過話。”

餘景心裡嘀咕,以前也不怎麼講話的,怎麼偏偏今天問。

“沒想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