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遊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疊照片,他掃了眼就移開目光。

約莫五分鐘,易昌把修剪好的盆栽移到辦公桌,然後坐在了易宗遊對面的沙發上,父子二人誰都沒有說話。

“宗遊,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可以玩,心要收。”

易昌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目光卻放在易宗遊身上,“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易宗遊嗯了聲,似乎並不太想說話。

“我不會插手。”易昌說,“不過你需要知道,你的聯姻物件一定會是門當戶對的女性。”

“叫我回來只是說這個嗎?”易宗遊問。

“你如果有想聊的,可以說。”

易宗遊平靜的直視易昌,從容不迫道:

“沒有在玩,我會給他一個身份。”

易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似乎早就會料到他這麼說,他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

“那樣你只會害了他。”

門口傳來腳步聲,秦莉蘭穿了件白色的綢緞睡衣,似乎剛午睡醒來,打著哈欠推門,看到易宗遊後愣了下。

“宗遊?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秦莉蘭有些意外,幾步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吃飯沒有,你爸爸最近請了個新廚師。”

“吃過了。”

易昌視線往下看,注意到秦莉蘭光著腳,語氣裡多了幾分無奈。

“怎麼不穿鞋?”

“哎呀,懶得穿。”秦莉蘭笑意盈盈的,注意到易宗遊有些冷漠的臉色,“怎麼了?不開心嗎。”

易宗遊的視線放在桌面上的照片,秦莉蘭順著看過去。

“這是什麼。”她拿起來看,“是你哎,拍的還挺帥,哎?懷裡這個是?”

照片是上次在畫展的時候拍的,兩個人在二樓那幅畫面前,易宗遊抱著餘景,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餘景埋在他懷裡,看不清臉。

一瞬間,秦莉蘭反應過來,想起上次在御水山莊跟自己兒子的對話,看看易昌,又看看易宗遊。

怪不得她剛進來的時候氣氛這麼緊張,原來是因為這個。

“莉蘭,我讓人給你做了點心。”易昌聲音明顯緩和下來,“在樓下。”

秦莉蘭很不給面子,“我又不餓。”

其實當著她的面談這些也沒什麼,畢竟早晚要知道。

索性易昌又看向易宗遊,“如果你能想清楚,提前斷了,我和你林伯伯商量過,明年年初安排你和舒雨先訂婚。”

易宗遊聲音很冷:“我不會遵從你所謂的安排。”

“你這是幹什麼呀。”秦莉蘭數落易昌,“早和你說過,兒子哪就那麼著急結婚了。”

易昌並沒有接妻子的話,反而繼續和易宗遊對視。

“錯了,你最後一定會遵從家族的安排。”

“當初爺爺給你安排的聯姻也不是秦家,你和我媽還是在一起了。”

“暫且不提我和莉蘭從小的情誼。”易昌說,“你應該也清楚你媽的身份。”

像他們這種出生在世家的人,婚姻哪有自己做主的,牽扯起來都是家族間的利益,而易昌和秦莉蘭則是幸運中的萬幸,兩家勢均力敵,自小青梅竹馬。

而且秦家的地位只會更高,所以當易昌跟父親提起要和秦莉蘭在一起時,根本不會遭受拒絕。

如果說秦莉蘭是正面教材,那餘景則是錯誤答案,無論在家世還是地位上,都不可能躋身於易家,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易宗遊:“所以你在乎的根本不是聯姻和性別,而是地位,對嗎?”

“宗遊,你也是商人。”易昌把照片放回桌面,“這點道理不需要向我詢問。”

“是嗎,那如果我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