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茶農吧,他們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必能將他們找回來一兩個,問個清楚。”

慶升大兒子道:“什麼茶農啊,這些都是些外來的人,家父見他們逃難到此,想到他們可憐,才安排他們住在此處,料想這些人必會一心看守,哪知事到臨頭,個個不講義氣,這回咱家的損失可大啦!”一邊說一邊顯得恨恨地。

馮開山卻覺察出這小子說話大有做作的姿態,心裡狐疑,又道:“既然如此,可查出什麼端倪了麼?”

“被人家放火是不用說的了,只是我想咱家自從幾百年前開始入了茶行,哪裡不是積德行善的,怎麼就惹上了小人!”慶升也是滿臉的不自在。

“既然燒了,那也無話可說,咱們這事還要從長計議。這兩天慶大把頭方便,請到我家一敘,後邊的事情可不少呢!”

“現在茶權在你們馮家手裡,剩下這兩年的茶行也是你們在經營著,與我們慶家干係不大,你說是吧?”

“話倒是不錯,但無端被人放了兩把大火,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除了要報官,還要仔細查詢,這可不僅僅是燒了咱們兩倉庫的事情,這讓信陽的茶葉行蒙了羞呢!”

慶升打了個哈哈,說道:“你馮大俠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咱家又有什麼,吃了這個虧以後小心些也就是了,一切還要靠馮大俠來做主吧。”

馮開山見慶升似乎並不熱心,心裡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他轉身上了馬,拱手跟慶升作別,帶了徒弟自去了。

過了片刻,一個人影閃了過來,走到慶升跟前,笑道:“今天上午家主人陪著這位馮大俠遊了雞公山,沒想到剛過午時,他就急忙到你這裡來求援啦,這可不是樂子麼。”

慶升望著遠處的馮開山漸行漸遠的人影,嘆息道:“我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他的確有把子功夫,這些年沒有他,也震不住那上百的幫派,理不清這信陽大大小小的茶行亂子,要我說這人還是值得尊敬的。”

佟小乙聽慶升這樣說,臉上變色,道:“慶大把頭這是有些後悔了麼?你可沒什麼損失,按照家主人要求,你不是提前把那些茶葉都轉運出來了嗎?”

“還是留下了幾十包陳年的茶葉在裡面,我是怕被馮家的人看出苗頭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啊。”

“不管多大的損失家主人都說過要賠償的,家主人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話的時候。只是……小乙希望慶大把頭報給家主人損失的時候,不妨多報上那麼幾百袋,畢竟你這幫人手也是需要打發的。”

“小乙哥放心,慶升不是沒有心思的人,到時候少不了你的那一份。但願你家主人真像你說的那樣,昨晚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要反悔。”

“大把頭,你就安心等著當信陽最大的茶商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