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分隔,僅剩四座天門連通,而天地法則亦生劇變,在人間的修行之士最高只能修至還丹之境,原本修為臻達脫胎、元神者也被限制只能發揮出還丹之境的實力。

從那時起,修行之人一旦到了還丹之境的巔峰,便要想方設法遷移到天界,以謀求進一步的突破。

大約在五百年前,通往天界的四座天門忽地神秘消失。人間的修行之士再無法進入天界,就此被死死地卡在還丹之境這個門檻上。雖千磨萬礪而再不能有所寸進。

或許緣於人類的爭鬥本性,既然修為境界受了限制。便自然而然的有修行者轉而鑽研如何在同樣的修為境界中擁有更加強大的戰鬥力,轉為殺伐而生的劍修之道便是如此應運而生。

劍修之士將一口寶劍與性命同修。畢生專注於練劍、養劍、御劍,修到高深之處,更能練劍成丸,具無窮神通變化,仗之飛天遁地、千里取頭,戰力遠勝於同一境界的修士。

那柄短劍瞬間已到咫尺之內,李靖臉上的肌膚甚至清晰地感應到劍身散逸的絲絲沁骨寒氣。他右手的五根手指微微彈動,方欲向上抬起,又感應到這一劍併為蘊含絲毫殺意。女孩兒想是出於惡作劇的心理要駭自己一跳,卻又放棄出手的意圖安坐不動。

果然,眼看那短劍的劍尖堪堪觸及李靖的鼻尖時,滿堂少年俱都發出一聲驚呼,女孩兒右手暗捏成劍訣的食中二指向旁一偏,那短劍當即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折向橫飛,幾乎是貼著李靖的肌膚擦過。女孩兒的另一柄短劍也飛了出去,兩柄短劍逆向在空中盤旋飛行三匝,後方拖曳的白色絲帶相互交織。在空中形成一個狀若五瓣蘭花的圖案,而女孩兒便站在這蘭花的花蕊之中。

“好!”驚魂甫定的眾少年齊齊地發一聲喝彩,都以為方才那一下是這女孩兒故意賣弄的花巧。

樂聲止息,也未見女孩兒如何動作。那兩條絲帶連同前端拴著的兩柄短劍都如靈蛇般自動縮回她的雙袖之內。

“婢子劍舞已畢,尚請公子品評一二。”女孩兒在楊玄感面前盈盈一禮,一雙靈動的雙目若不著意地輕輕瞥向李靖。卻見這小子竟又低下頭去大吃大喝,既無驚懼。也未惱怒,便似方才之事乃至自己這個人都不存在一般。不由得輕咬銀牙暗自生嗔。

楊玄感將方才的一幕看在眼裡,當時也著實嚇了一跳,此刻見這女孩兒沒事人一般在自己面前說話,又是大感頭痛。若是一個尋常舞婢如此冒失無禮,他早就下令從重處置。偏偏這女孩兒雖是他府中婢女的身份,卻又極為幸運的被楊素供奉在府中的一位高人看重,將其收為弟子,傳授劍修之道,實已不能以下人相視。此次她之所以肯出來獻舞,多半還是出於喜好熱鬧玩樂,而不是給自己這做少爺的多少面子。

他略一猶豫後,想到反正李靖未受傷損,看他恍若無事地自在吃喝,也不像收到驚嚇的樣子,倒不如先將此事揭過,等下來後再私下向他致歉罷了。主意已定,他便輕咳了一聲對下面站著的女孩兒道:“看你這劍器舞演練得倒也純熟,可見平日用了心思,下去領賞罷!”

“婢子謝少爺賞。”女孩兒笑嘻嘻地謝過楊玄感,又不大甘心地輕輕剜了李靖一眼,轉身退出廳堂。

楊玄感又舉杯勸酒,眾少年言笑晏晏,直到另一邊長輩們的酒宴結束,派人前來喚時方才散去。

韓世諤與李靖跟隨著韓擒虎回到韓府,韓擒虎略略詢問了幾句他們在酒宴上的情形,便打發兩人各去安歇。

李靖回到屬於自己的一個小院落了,略作洗漱之後,換了一身練功的短衣來到院中,完成自開始習武后便從無一日間斷的功課。他先將一路八卦掌法演練起來,這路掌法經過他的數次推演改進,已經與前世所學大不相同。

武道之興亦始於天門消失之後,與劍修之道的出現相同,亦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