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想著,微微紅了臉,就算衣著上依舊可以樸素一些,但這個護膚問題的確該提上日程了,因為……咳咳,至少每隔一天,某個外表冰山實際悶騷的男人就會忍不住對她全身的面板狀況進行一次“大檢查”,而且還是手口並用的,甚至有時候不打招呼就來個“突擊檢查”——在這樣高強度高密度嚴格細緻的“檢查工作”下,她還敢不重視護膚問題嗎?

塞拉一邊往胳膊上塗護膚霜,一邊紅著臉浮想聯翩,過了許久才發現那個小小的水晶瓶子已經空了。

她把瓶子倒過來,使勁在瓶底拍了拍,發現確實是一點兒也倒不出來了,才扔了瓶子,皺著眉嘆了口氣。

話說這巫師界的護膚品的確不怎麼實惠,每瓶容量非常小不說,而且還特別貴,一瓶就要三個金加隆——雖然說不管是以前生活在馬爾福莊園還是現在嫁到了蜘蛛尾巷,家裡的吃穿用度從不曾拮据過,但畢竟現在做了女主人,還是精打細算一些比較好——而且還有一點,巫師界的護膚品種類非常少,香型更是隻有幾種十分詭異的味道,比如藤蘿花香、大葉薄荷香之類的。倒也不是說不好聞,只是這些護膚品的香味往往十分濃郁,燻得人腦仁疼,每次洗完澡後,塞拉都要為這種事糾結好一陣子。

——唉,這麼多年了,她連南瓜汁都快習慣了,可就是無法習慣這些護膚品。

不過——塞拉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這是最後的一瓶了呢,也該添置些新的了……她不禁想起麻瓜世界裡的那些精美得好像藝術品一般的瓶瓶罐罐,什麼迪奧啊,歐萊雅啊,雅詩蘭黛啊……咳咳,當然,前世的她就一普通平頭小老百姓,一般也就用個大寶強生什麼的,那些世界著名的奢侈品牌,她可是半分也沒敢肖想過。

……不過,現在——應該能買得起了吧?先不說她和斯內普兩個人不菲的工資收入,單看她從馬爾福莊園帶過來的嫁妝,就……嘿嘿嘿……

斯內普夫人對著鏡子很詭異地笑了起來,已經完全把剛才作為女主人需要精打細算的想法拋諸腦後了。

——不過,還有一個難題。

塞拉好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一邊慢慢地擦著溼漉漉的長髮,一邊琢磨著。

作為一名婚後生活十分幸福的小妻子,她可不想看到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走在倫敦的街頭,一個人血拼之後提著大包小包(由於在麻瓜世界,所以不能使用縮小咒一類的魔法)累得氣喘如牛的情景。

好吧,她承認,拉著她的親親老公去逛街的難度,實在不下於讓他在格蘭芬多們的魔藥論文上寫“O”。

可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塞拉握了握拳,對著鏡子一陣擠眉弄眼,小聲說:“接招吧,西弗!”

在書房裡批改著學生試卷的斯內普教授,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沒來由地從腳底升到頭髮絲。他皺了皺眉,又在眼前的羊皮紙上畫下了一個大大的“P”。

塞拉在自己的頭髮上用了一個風乾咒,但並沒有全部弄乾,而是微微有些溼潤,帶著水意;又在臉部用了一個蒸汽咒,讓臉上的肌膚被溫熱的水汽蒸得粉嫩紅潤,嬌豔無比,大大的藍眼睛也水汪汪的,彷彿蒙了一層淺淺的水霧。

最後,再套上一件薄薄的黑色真絲睡衣,絲滑的衣料貼在微溼的身體上,完美地勾勒出玲瓏的體態。看著鏡中的自己,塞拉滿意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必勝的手勢。

批完最後一份試卷,斯內普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額角,正奇怪自己的太太怎麼洗這麼久還沒出來,忽然一陣淡淡的幽香襲來,一雙柔軟細緻的手撫上了他的太陽穴,輕柔卻有力地一下下按摩著,耳邊傳來她的聲音:“累了吧?”

“嗯。”他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將頭仰枕在塞拉溫暖的懷裡,忽然就感覺一陣安心和美好,果真是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