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我們打個賭,猜猜百里辛會看上誰”百里珏一手拿著摺扇緩緩扇著,另一隻手輕輕扶著樹幹,整個人微微向後仰,背靠在樹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這還用猜嗎?這全院除了你那兩王妃不在,整個上京城的貴女都在這了,而且能帶給百里辛最大好處的不就只有中書令那老頭的閨女”落柏溪同樣靠在一棵樹上,雙手抱胸,一臉篤定地說道。

“嗯”百里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用扇子將自己的下巴抬起,看向遠處的人群,似乎在尋找那個讓他在意的身影。過了一會兒,原本平靜的清水池水面突然泛起波瀾,一艘小船緩緩從遠處划來,船上隱隱約約傳來悠揚的簫聲。隨著小船越來越近,一個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男子出現在船頭——正是百里辛。

看到這一幕,落柏溪忍不住撲哧一笑,擠開百里珏,嘲諷道:“百里辛真的……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他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呢,哈哈哈哈!”

百里珏被落柏溪擠開後,也不惱,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一盤,轉頭對落柏溪說:“你那上衣口袋裡有吃的嗎?”

落柏溪白了他一眼,十分嫌棄地丟給他一包東西:“就這……你平常不是揣著挺多東西的嘛。”

落柏溪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在懷裡掏了掏,最後掏出一個桃子,有些不耐煩地說:“就剩下這一個桃子了,愛吃不吃!”

百里珏接過桃子,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用袖子擦拭乾淨,右手拿著桃子看了看,咬下一口後說道:“你有沒有看上哪個小姑娘?”

落柏溪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冷冷地回應道:“我說你還不如像以前那樣整天黑著臉,最好一句話也別對我說。”

此刻,清水池周圍的人們都被百里珏吸引了過來,然而只有嚴雨喬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她身邊的何洛寧則是一臉好奇地看向百里辛。

當嚴雨喬轉過頭去看何洛寧時,無意間瞥見了遠處坐在地上的百里珏以及倚靠在樹上的落柏溪。

五年前,在太后的壽宴上,嚴雨喬與百里珏有過一面之緣。她遠遠地看到百里珏不拘一格的盤坐在地上,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就這麼呆呆地看著。

何洛寧對她說:“雨喬,我看這南陽郡王也不是什麼好歸宿,天天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要是以後跟他在一起得多無聊啊!”

然而,嚴雨喬並沒有回應何洛寧的話。何洛寧等了老半天,發現嚴雨喬沒有回答,便轉過頭去檢視。只見嚴雨喬正出神地望著一個方向,於是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發現了遠處的百里珏和落柏溪。

何洛寧看了看嚴雨喬,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兩個人,然後用手在嚴雨喬的眼前揮了揮,試圖喚醒她:“雨喬……雨喬?”

嚴雨喬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調整好神色,問:“怎麼了,洛寧?”

何洛寧撅著嘴說:“什麼怎麼了,我看你的魂都要沒了。”

嚴雨喬被何洛寧這麼一說,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但很快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她深知自己與百里珏之間絕無可能,不僅因為父親與百里珏立場對立,單說夏悠然和賀傾城,她便自嘆不如。

百里辛站在船頭,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然而暗地裡卻緊握著拳頭。自從上船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緊緊地盯著嚴雨喬所在的方向。當看到嚴雨喬對著百里珏失神時,他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恨不能將百里珏碎屍萬段。

“又是百里珏!”百里辛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道。

而此時的百里珏正悠閒地坐在地上,並未察覺到嚴雨喬的異樣。然而,一旁的落柏溪卻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百里珏,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還真是招女人:()賜婚之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