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需周全考慮。今日赫連羽之狀告看似針對殿下,其實您倆不過是互相爭鬥的工具,真正的贏家是誰,還請您再思量。"侍衛隊長鳳清提示道。

鳳清素來不同意赫連瑾 today 的衝動行動。在皇家眼裡,若赫連瑾的手可以涉足軍事,必定會引來攝政王的猜忌,何況普天之下皆知,攝政王心中屬意的繼任者,並非赫連瑾。

"此話怎講?"怒火充斥的赫連瑾無法冷靜洞察全域性。

"殿下,今日您與赫連羽爭鬥,看似各有損失,但真正的獲益人是誰?"鳳清提醒,自赫連瑾踏入皇宮大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此事不簡單。待左右將軍離開時未露怒色,他的疑慮已被驗證。

"赫連邃。"赫連瑾眸中劃過一縷兇光。

"不僅如此,大殿之中,受益的不只有你們兩人,攝政王處置赫連羽並無阻礙,此事必然有幕後隱情,看來赫連邃已在權衡中選擇了放棄,蕭傾凰不過一枚棄子。"鳳清分析,內心暗歎未能早日洞察此局面,等一切都明朗時才醒悟。

"這不可能,赫連邃如何輕易推翻與赫連羽的協議,他可是赫連羽的親舅舅啊。"赫連瑾難以置信地說。

"確是親舅舅,但他更是攝政王。如今回顧,那日他救駕之舉,恐怕也有深意。"鳳清惋惜道,發現自己錯過了太多。

"當日攝政王進宮的意圖是要助赫連羽奪得大權,他又為什麼改變了主意?"連續的疑惑讓赫連瑾應接不暇。

"輕舞,那日與此刻一樣,輕舞都在宮中。細細思考,攝政王回封地後確有向羽城權貴饋贈,其中包括了慕王府。唯有慕王府打破了從未接受禮物的慣例。"鳳清如夢初醒,只可惜現在看清已是遲了。

"你下去吧。"赫連瑾抬眼看向鳳清,眼眸間有些許疏離。鳳清今天的言語讓他懷疑對方的忠誠,他是真的現在才認清,還是赫連瑾無法深究。

"殿下,明日樓天銘就會離開羽城,必須設法阻攔。"鳳清心中苦澀,但這事若不告訴赫連瑾,情況恐怕更糟。當下,他只能勸說赫連瑾看清現狀。

"舊案已無可查證據,不必再多提。這些年來本王鮮少涉足朝堂,即便樓天銘掌握確證,他一個諫臣能怎樣威脅到我。"赫連瑾回應。

"屬下告退。"儘管鳳清內心有所想法,卻深知不能再多言,以免觸怒赫連瑾。

剛離開的鳳清收到赫連瑾一封書信,原本壓制的憤怒瞬間爆發。他看到赫連瑾疾步離開的背影,立刻跟進。見到他去了水碧蓮之處,他便悄悄離開。

屋內傳出悲鳴聲,鳳清走後。天際曙光,只見水碧蓮遍體鱗傷,縮在床上一隅,一夜痛苦的折磨讓赫連瑾沉沉入睡,水碧蓮死盯赫連瑾,若有力氣、有刀,她不會手下留情。

殊不知,這夜的痛苦僅僅是開始。

慕王府內往昔只慕長風獨居,今年因慕淺舞的存在,增添了不少人氣。清晨時分,福伯已然忙碌,直至陽光初升,慕淺舞緩緩睜開雙眸。

淨面後,她享用起福伯安排的豐富早餐。每日清晨,慕府小廚精心準備,今日的早點更是別緻而喜慶,讓慕淺舞感受到了溫度。

"郡主,宮中有使者送請帖,殿下邀郡主今夜赴宴。"福伯安排飯菜的同時遞給慕淺舞請帖,上面是赫連瑾騰的親筆,他不敢怠慢。

"恩,宴會從下午持續至傍晚,之後就是等候的時間,我會入宮一趟,儘可能早點歸來共進晚餐。"今年的宮宴有她在場,恐怕不少人不會開心,她只是因為那份親筆書信而赴約。想必赫連瑾騰篤信若非親筆,她絕不入宮。

"老奴安排家丁備好晚飯,等郡主歸來共慶新年。"福伯笑道,原以為這份宮裡的邀請,慕淺舞今晚必定會在宮中度過,聖旨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