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調查已暫停,代表短時間內他們不再採取行動。與苗疆相關的話,找出近年來離開羽城後失蹤或者流浪在外的人,或許費時費力,但篩選排查之下,必定會有線索浮現。尤其藍若能順利回到苗疆,這也是一個重要提示。如今的藍若幾乎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子,除非揭開面紗,旁人難以識破。加之他對苗疆地界之熟悉,定然會對我們的調查大有助益。"魅音輕柔,畫魅如是分析,藍若此刻的身份轉變,巧妙中帶有神秘色彩。

"你說得對,雲錦很可能很快就重返羽城,說不定就在今明兩天,務必暗中留意,不過不能動用自己的勢力,記得,金錢足以令鬼推磨。"雲錦歸來必受各方秘密護送,獄門的介入容易引起懷疑,因此慕淺畫提議反其道而行,讓毫無武功的普通人暗中監視,並同步訊息。

"遵命,主人。"畫魅微微心疼,但仍認可慕淺畫的策略,這是目前的最佳應對方法。

眾人退散後,慕淺畫凝視著已然明亮的天空,國師府遠處升起縷縷煙塵,那座德高望重的建築,已被熊熊大火吞噬殆盡。

"淺兒,你辛苦了。"赫連殤悄然走到她身邊,輕聲道。

"宮中的事解決了?”慕淺畫提問,太多的謎團等待揭示。

"還沒有,皇甫陛下正在慈雲殿。"赫連殤面色略顯疲態,然而在慕淺畫身旁,疲憊感彷彿一掃而空。

"殤,你還好嗎?"看著略現憔悴的赫連殤,慕淺畫關心道。軟弱之色背後,藏著的真相他已知曉,為一時的情感波動所牽絆,忽略了人心深沉的一面。

"人心難測,如海洋之廣闊深邃。殤,稍稍休息一會兒,估計陛下處理完慈雲殿的事,我們要再進宮一次。"柔妃長眠於冰冷密室多年,有些事情,刻不容緩。

"好。"赫連殤在塌邊倚坐,溫柔地抱住慕淺畫,她的依偎彷彿給予他安寧的力量。

慕淺畫微微合上眼眸,柔妃之事縈繞心間,讓她無法沉睡。兩人默默依偎,直到午時分方,慕長風返府,兩人才起身更衣前往大廳。

"兄長,情況怎樣?"御林軍也有不小傷亡,看出慕長風步伐匆忙,恐怕又急於離開。

"大致穩定,只待重組恢復。宸王,丫頭,一切謹慎行事。"慕長風慎重叮囑,昨晚的事讓他感覺詭異,事情背後似乎有更多未明之處,特意前來提醒。

"我明白,兄長也是。"赫連影雖無所畏懼,卻不至於無視潛在的危險,國師雖身故,國師的影響力卻不會隨之消散。

"少主突然中止行動,總要給人個交代吧。"雲嘯天自皇宮中返回城東府邸,徑直質問雲錦。雲錦自幼在雲府長大,而云嘯天面對雲錦,似乎早已忘記兩人地位懸殊。

"二長老這是在質問我嗎?"雲錦眼神轉冷,語氣冷靜地回擊。

"家主宏圖被少主體現瓦解,少主莫非不需要給出說法?"因雲錦突然取消行動,雲澈被抓,這讓雲嘯天無法忍受。而且雲錦素來反對家主的大計,他了解雲錦深沉的內心,如此突變必有內情。

"說法?是要我,少主給你交代麼?"雲錦的眼中帶著些許警告。

見到雲嘯天,雲錦明白何以母親過世後,她未能留在皇甫家。一面是為了給予她正當的地位,便於行事;另一面是因皇甫雄那時尚未有子,如今的她成了繼承者。但從雲嘯天的態度看,她這繼承人尚未掌權,這次皇甫雄答應計謀或許是考驗,若無法透過,她的性命恐堪憂。

考驗或是別的緣由都罷,只有得到皇甫雄首肯,她就算成功。至少也為慕淺畫爭取到了喘息時間,對她來說,足夠了。

"即便身為少主,也不該將手下生命視為兒戲,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決策,請少主給我一個答案。"雲嘯天毫不客氣地追問。

現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