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輕輕縈繞,清早,暮淺畫緩緩啟眸,赫連殤早已不在此地。“淺兒。”她走出臥房,綠蘿已準備好早餐等候。“綠蘿,巫家一行可有新發現?”巫賢與綠蘿去苗疆之行,使暮淺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險,若無人相救,二人或許難脫苗疆,特別是白遙的存留,下次碰面定將其消除,否則

,但巫家人確實曾居於苗疆,那是皇甫一族統治天下的時代。他們曾在這苗疆之地建立秘密組織,而後四大家族盤踞,巫家被驅離。雖記載簡潔,卻揭示當今的苗家與當初一統江山的皇甫族密不可分。”綠蘿即刻回應道。話音剛落,巫賢步入廳

中。或許是與綠蘿感情升溫,巫賢不再過度規避。“一同坐下吧。”暮淺畫邀請巫賢、綠蘿等人,平日裡赫連殤缺席時,綠蘿與初晴都會陪她用餐,無拘於主人與侍從身份之別。用罷早餐,眾人移步至小書齋中。“公子對苗疆如何看待?”暮淺畫對巫賢開口。巫家與苗疆皆擅用蟲蠱,可由她所知,兩者全然不同。各有所長,亦各有破綻。“巫族祖訓,巫家後裔不得與苗疆為敵。以往我不以為然,此次前往苗疆卻使我悟出很多,如今若巫家對決白家,只能兩敗俱

傷罷了。”巫賢輕蹙眉峰說道。實則巫賢更憂慮,這次苗疆之行,他與綠蘿陷入他人陷阱,以勝敗論,已然敗北。不過這也讓他明白自己的短處。更為掛慮的是,此刻出現的只是白遙,假若苗疆還有更強對手,他並無必勝把握。“現在還不至於與苗疆正面交鋒,我們仍有些時間,不過時間並不富裕。”暮淺畫直抒胸臆。“何故?”巫賢略帶不解地問。暮淺畫之言,總是深不可測,難以摸清她的下一步棋,他心中積滿疑惑,但此刻被她收至麾下,他也坦然多了。“因苗疆可能並非終極之敵,背後的勢力更可怕。白家的目的,變

異之毒的現身,其中暗示莫不讓人玩味。”她未提及猜測,因假設未證實前,不宜讓更多人牽涉。“小姐的意思是白家身後還藏有強者。”憶起巫家祖記中的記載,巫賢背脊一涼,五百年的預言,難道即將成真?四國紛爭,主宰嶄露頭角。“或許吧。”暮淺畫意味深長的說。從雲錦消失那一刻,命運的輪盤已在轉動,無人能逃脫。“小姐,你們討論什麼?”綠蘿望著迷茫,向暮淺畫與巫賢詢問。綠蘿雖靈敏,但對於未知的事務,她無知如常。“此事暫且不說,緊急召回你們是因為我疑心白家的人已抵雲城,卻還沒尋到任何蛛絲馬跡。如今雲城局勢微妙,我不想分散心力應付白家的蟲蠱。”暮淺畫未直接回應綠蘿,但透過巫賢之言,預言之事他也知曉。看來,各世隔絕的家族即將一一浮現。“尚未接到陌生人入城的訊息。”初晴帶著些憂慮說道。“白家此行派出的人還未抵達雲城,難道雲城從來都沒有過白家的人?”在日陽之時,暮淺畫已覺察到白遙的野心及對赫連殤的在意,不論原因,救治赫連殤,他確留了一手,或者說,讓赫連殤自求多福。他既關心赫連殤的生命,又怎會不在雲城安排勢力

?“是我粗心了。”初晴立刻領悟暮淺畫之意圖,心中不禁責怨自己不夠細緻。“非你粗心,不到不得已,白遙不動用雲城的勢力。時機尚早,只是此刻我對白遙的動作充滿好奇。”如傳說,皇甫一族天賦超群,假如她是皇甫一員,在未具備軍力時,絕不用武力為手段。“請暮小姐放心,有我

在,雲城絕不讓白家肆虐。”巫賢立即回應,傷病初愈,原計劃與巫璨共度新年。現今白家若是敢興風作浪,新仇舊恨他必定一同清算。“好。”同一刻,宮牆之中,暗羽站在赫連殤身旁,暗一匿於暗處。雖然距赫連殤僅一步之遙,暗一如與自然渾然一體,不細心觀看,難以察覺其存在。“主上,萬事已準備就緒,何時行動?”暗一言語間顯出幾分興奮之情。“待夜深人靜時分,不容許有半點意外。”提起剛遇

見的赫連景騰,赫連殤的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