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想念,只是"月離低垂眼眸,他曾無數次踏入科研之海,多次失落而歸,當前情勢嚴峻,他不明慕淺墨的真實意圖,心底不禁閃過一陣懼怕。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需要你留下來相助。"慕淺墨從水晶瓶裡倒出血液,與別的液體融合一處,接著望著月離說。

"不行,若是驗證藥品,我替你去便可。"月離試圖奪過慕淺墨手中裝滿血液的注射器,但慕淺墨靈活躲避,他知道試藥的風險有多大,無論是顧及赫連商或是其他任何事,都不忍讓她涉足危險之中。

"如今我的身體已然強韌,能抵擋萬毒。此外,你說還有誰更合適?我不僅能承受藥物的影響,還不一定會有性命之憂。"慕淺墨避開他的觸碰之後說道,若是由月離試藥,她只需在外頭找個中毒的民眾,觀察其症狀即可。

前世身為扁鵲的弟子,她在藥石試驗中屢歷風險,對於掌控體內藥物變化她自有其道。慕淺墨將血倒入碗中,舉碗,皺了一下秀眉,隨即毫不猶豫地一口飲下。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月離來不及阻止。問筠從外面走進來,跳腳欲奪碗,卻終究慢了半步。

"夫人,"問筠眼裡的憂慮滿溢,望見慕淺墨唇邊微現血絲,她憤怒地瞪了月離一眼。

問筠深知不應責怪月離,面對慕淺墨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又或許,能夠阻攔的人根本不在這。而親眼見她喝下毒血的月離,問筠無法釋懷這種無力感。

"無礙,拿紙筆給我。"也許是解毒的過程過於劇烈,慕淺墨專注於體內的變化,額頭竟滲出細微的汗珠。

"夫人,服用一顆解毒丹吧。"問筠於心不忍,勸說一聲。

"對我來說,解毒丹無效。"慕淺墨微微一笑,接過高高舉起的紙筆,一一列舉了幾十味藥材,月落盯著藥單,心中驚詫,看她試驗藥物的模樣竟有些熟悉的感覺。

同樣是醫者,月落沒有勇氣以身試藥,他愈發明白了玉笛公子的名噪一時不僅因其技藝,還因為她超越常人的犧牲精神。

"月離,拿著藥方,去見張宰相,日落前務必讓每個人服下這劑藥。"慕淺墨將藥單交給月離,並交代道。

單上藥材並不珍貴,計量精確到毫釐,月落看了藥方便明白了慕淺墨的用心。有些藥材若是換了其他人,可能都無法發掘其作用。這讓月離第一次對慕淺墨生出了敬畏之情。

"是,主母,使命必達。"月離深深看了慕淺墨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他疾行的步伐讓守候在外的牢門衛兵都為之一怔。

此時在宮內,赫連商注視著熟悉的一幕。自昨晚進入皇宮,赫連景騰便找種種藉口留他在此,羽衛嚴密把守,他也不敢私自離宮,一離,就會給慕淺墨帶來威脅。

突然,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股悸動使得赫連商按住胸口。

"暗影,去看看淺淺的狀況。"赫連商站在假山一側,對著眼前的石塊說道。羽衛看在他像自言自語,而他們並不知情,這條秘徑耗費了赫連商多年光陰,連赫連景騰都不知道,卻用在他最不想使用的情況下。

暗影收到指令,旋即消失在另一邊。

"殤兒,與朕下一局圍棋如何。"赫連景騰走近提議。

赫連商望向赫連景騰的神色,從那雙眼中看不見對疫情的關注,可赫連景騰的面目並不像偽裝,同昔日如出一轍,唯有眸光底層讓他感到陌生。

"好,陛下有興致,孩兒願奉陪到底。"赫連商的話語裡充滿疏離感,猶如隔著重洋深水。

兩人坐定對弈,每一顆棋子的落子都如同搏命般,毫無相讓的意思。

褚三思審視著二人變化,赫連商他捉摸不透。在褚三思心中,只有當慕淺墨在時,他才會看到赫連商不同的表情,而此刻的赫連景騰卻讓他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