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皇后深獲攝政王司徒景瑞的寵愛,此事令朝野震撼,近段時間,皇后陪伴在司徒景瑞身邊的時間日益增加,外界謠言四起。正在趕往鳳翔府的太子司徒殤聽聞此事,輕鎖黛眉,隨即舒展開。

“殿下一向疼愛的柳姐姐即將進宮參拜,需無需暗中為柳姐姐護航?”夜幕已垂,司徒殤身處驛站,暗一恭敬地走進詢問。

“此事由柳兒自己料理即可。聽說鳳翔府有重要訊息,快說。”沿途駐足停留只為引蛇出洞,卻不料對方按兵不動,令人疑惑重重。

“其餘一切尚在掌控之中,只是……”

“有何異常?”

“柳皇后的動向令人費解,殿下應詳查一二。”暗一微俯首,言語中流露擔憂。

當年德嬪恩寵顯赫,無人不曉,但從鳳翔府傳來的訊息,柳氏皇后正步步走上德嬪之路。多年來,她一直是司徒景瑞監視的焦點,這樣的改變實在太反常,如果再發展下去,柳皇后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德嬪。

“柳皇后的事務,柳兒自有主張,邊疆情況怎樣,戰報的真實性可有把握。”司徒殤關切的詢問,司徒軒的反抗在他預料之中,但其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兩軍傷亡均衡,看似交戰,倒更像是某種交易,令司徒殤深感不安。

“正如殿下所推測,司徒軒身旁的智囊沈硯一手策劃,獲得趙毅的配合,趙毅贏得軍心,而司徒軒意圖染指兵權。”暗一如實回報。他對司徒軒之舉表示不屑,但也承認這次勝仗穩固了其在軍中的威望。

“可有確證在手?”司徒殤眼瞳中閃過冷厲的光芒,朝局爾虞我詐不在話下,可司徒軒若玩火,便是大將之忌。

“尚無實據,全由沈硯暗中操作,無從尋找突破口。”暗一心頭同樣焦慮,沈硯是司徒軒的心腹策士,手段狠辣,狡猾異常,便是司徒軒恐怕也難以窺其心腹。

“派人暗中跟查沈硯,我估摸著司徒軒快回鳳翔府了,設法讓他和沈硯一起回來。”殺伐之意在司徒殤眸底閃爍,身為將領,軍人的尊嚴容不得踐踏。

“屬下明白。”暗一領命,他知道司徒殤的意思,沈硯為權,的確做得太過分。

與此同時,鳳翔府內,鳳陽宮中,柳飛揚疏散侍從,獨自留在房間內,額頭上滲出冷汗。幾度暈眩卻又掙扎過來,暗處一角,面罩下一雙黑眼睛注視這一切,眼神驚異。

“飛揚,以為你能逃出我的術法嗎?”罩面的黑衣老人冷冷地問,從頭到尾,柳飛揚只是他的一步棋子,不論他曾逃脫,終難逃脫宿命,如今他的作用越發重要。

“我已不再是過去的自己了。”柳飛揚握緊拳頭,指縫間逸出一縷淡淡幽香,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你十六年前逃脫了,十六年後還能逃離何處?你看你的思緒越來越模糊了。”老人緩緩走向柳飛揚,手中毒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我要殺了你。”柳飛揚勉強撐起身子,試圖攻擊,卻感覺到體力流失,但他內心前所未有的清晰清醒。

“疏影丹,妙藥呵,你當年求了多久,怎麼十六年,竟忘記了這滋味。看來,給你留下的記憶還不夠深刻。”黑衣老人近在咫尺,冷漠地看著他。

“你要我做什麼?”柳飛揚望向老人,就算是死,他也要搞清楚目的。

“愚蠢,不過疏影丹就迷昏了你的頭腦嗎?”老人注視著柳飛揚。

“不過是希望兄長去趟無言谷罷了。如今唯有孃親是我方軟肋,一個假仁假義者也敢到王府興師問罪。”柳淺畫潛伏許久,眼看兩人相距漸近,忍不住踏入房內。

老人瞥見柳淺畫,驚訝非淺,自認為武藝卓然,未曾察覺到她藏於院中,頗為意外。

“今日可謂一箭雙鵰,這一趟值了。”老人望著柳淺畫,她身邊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