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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自己在這般憤怒的時候怎麼會這樣輕柔的笑出來，總之看到穆陽正，心裡頓時生出一陣酸楚和憐惜來。

“是我，小正，我是蒙面超人大哥哥，記得麼？”楊夜俯身笑了一下，剛要伸手摸穆陽正的臉，猛看到自己左手的匕刃還伸展著，急忙背到身後。

“蒙面超人？神仙？你是那個大哥哥？”穆陽正愣著，低頭想了一下，飛快抬頭滿臉驚喜的喊道。

楊夜點點頭，側身指了一下蘭妖斬，對穆陽正說道：“這個是神仙大姐姐。”

穆陽正馬上乖巧的叫了一聲：“大姐姐你好。”

楊夜回頭看了一眼蘭妖斬，蘭妖斬臉上顯出細微的詫異來。楊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他是穆鳴風的弟弟，可能是被穆鳴風打成了白痴。”

楊夜拎著的穆鳴風此時掙扎的辯解道：“誣……陷，不是……我。”

楊夜拎著穆鳴風的手，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脖子。面前的穆陽正卻驚喜起來：“哎～～～這個東西居然會說話？”

楊夜笑了一下，俯身問道：“小正你怎麼在這兒？”

這樣一問，穆陽正剛剛欣喜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些許，說道：“我是來陪爸爸的，爸爸被大哥害死了；我沒人疼了，只能過來跟爸爸說說話。我想爸爸……”說著，穆陽正低頭撇著嘴，紅了眼圈。

楊夜心裡不是滋味，剛要說話。一旁的蘭妖斬竟然俯下身摸了摸穆陽正的臉，面容也很動情。輕聲說道：“報仇，為你爸爸。”

楊夜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蘭妖斬居然還有這樣一面，於是也跟著蘭妖斬的話對穆陽正說道：“小正，你大哥害死你爸爸，就應該殺了你大哥，為你爸爸報仇。”說著，把手中穆鳴風的殘體甩到了擺放穆陶遠遺像的桌子前。

穆陽正愣了一下，怕怕地說道：“報仇？不敢！不敢！我大哥會打人地！他會打死我的！”

楊夜笑笑，對穆陽正說：“不會，有我在。你問問他還敢打你麼？”說著指了一下地下穆鳴風的殘身。

穆陽正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你大哥呀。”楊夜說著推了一下穆陽正的後身，讓他靠近一些。

穆陽正遲疑的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果然看清楚了！嚇得大叫一聲，轉身跑到楊夜身後，揪著楊夜的衣襟，探出半個頭，向地上穆鳴風的殘體小心張望著：“真的是大哥！大哥別打我！”

穆鳴風此時已經徹底絕望，暗自醞釀著再生的力氣，無法動彈；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楊夜和蘭妖斬，口中喊著：“不是要殺我麼？來呀！來呀！”

楊夜輕蔑地看了眼穆鳴風，扭頭對躲在身後的穆陽正說道：“這就是殺你父親的兇手，這就是你沒有人性的大哥。你難道不恨他麼？”

穆陽正撥著楊夜的身體看著，眼神裡突然狠了起來，點點頭，又縮著脖子趕忙搖搖頭。

穆鳴風在地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父親是什麼？父親只不過是負責把我養大的工具；我又是什麼？我只是父母尋歡作樂的產物而已。在人類社會，父母養育兒女是義務，而兒女贍不贍養父母就只是良心和道德。我只不過比那些沒有良心和道德，不去瞻養父母的兒女過分了一點點。殺了我父親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家族的強大！一句血緣關係，一句骨肉相連就是感情麼？這份感情就可以牢不可破麼？錯！一切都是虛無的！人只是個體！活著也是為了自己！別人不為我所用，我就會為他所用！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說父母為子女願意奉獻一切的話，那麼我父親的死換來的是我的成長，是我向自己的理想前進的速度。即便是他已經死了，難道不應該為我感到高興麼？”說著話，穆鳴風的右臂傷口處，已經在翻騰出一段骨骼和肉芽來，“什麼是良心？什麼是人性？那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