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名年輕探花的面貌細看,嘀咕了聲,“沒鬍子…”

“什麼?”一旁少年問了聲。

聞馨搖頭,表示沒什麼,細看一陣後,略顯惆悵一嘆。

這幅畫,畫的其實就是那麼個味道,連二太爺都看不出什麼像來,其他人也差不多。

想也能想到,遊街隊伍就是暫停了一下,畫師能匆忙畫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文樞閣內隨便逛了逛,聞馨最終帶著遺憾離開了。

這般來回折騰了一趟,一上午的時間差不多就過去了。

中午飯點時,聞馨又日常陪爺爺一起用餐。

餐桌上的菜,一半精緻且豐盛,一半簡單且素。

精緻豐盛的是給聞馨享用的,簡單且素的歸聞袤。

並非是聞袤生活樸素,而是年紀大了,一切美好都將逐漸遠離,連吃的東西亦如此,太過豐盛的飯菜年紀大的人身體是吃不消的,只能簡單一些。

飯桌上的聞袤發現孫女又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次他也不再提醒了,默默觀察著。

好在沒多久,聞馨自己打破了平靜,“爺爺,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多瞭解參與一些家裡的事情嗎?”

聞袤笑了,“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我想參與著試試看。”

“是我來安排,還是你自己有安排?”

“我想先從西雜院開始。”

“哦,為什麼是西雜院?”

“紫龍剛好放在那養,去了兩趟後,發現有好些東西是我不懂的,想了解了解。”

“好,你回頭找魁子商量吧。”

如他所言,飯後,聞馨就找到了管家聞魁商量這事。

也沒什麼好商量的,直接就是答應了,聞魁讓她等著,回頭會安排馮管事去找她。

打發走了聞馨,聞魁回到了餐桌旁,給了聞袤交代。

“這丫頭最近很不正常,到底想幹什麼?”聞袤有些費解。

聞魁:“感覺三小姐最近的行為和西雜院的那個家丁有關。”

聞袤:“那人查的如何了?”

聞魁:“不好查,真要查的話,就肯定要打草驚蛇。”

聞袤奇怪,“還有這種事?”

聞魁嘆道:“城南有一個寡婆子,牙尖嘴利,就是個時常罵街的潑婦,賤命一條,天不怕地不怕那種,幾乎沒人願意跟她來往。牛有慶就是她兒子,據她自己說,是她早年跟別的男人生的私生子,反正左鄰右舍都不清楚。這身份簡單粗暴,暗查是查不出名堂的,除非直接扣住那寡婆子審訊才行。”

聞袤愕然一陣,道:“也就是說,的確可能有問題?”

聞魁:“老爺,三小姐突然介入西雜院的事,要不要先把那家丁給控制起來,免得出現意外?”

聞袤略搖頭:“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問題是要弄清他究竟想幹什麼,是他個人行為,還是背後有什麼勢力在驅使,不讓他有機會,怎麼暴露出來?”

聞魁:“好,已經安排了人進行監視。對了,老爺,玉春樓那邊出事了,對老闆娘銀鳳一往情深的那位,人稱‘胭脂客’的那位高手失蹤了。”

聞袤哈哈一笑,“不是號稱要守護銀鳳一輩子嗎?熬不住了,終於離開了?”

聞魁俯身在他耳邊,“人在咱們的地道里,掛在了‘魘池’上,已是一具白骨。”

聞袤怔住,皺眉,“他怎麼跑地道里去了?”

聞魁:“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入口。老奴也是想到玉春樓那邊有一個出入口,擔心失蹤會不會與之有關,就下去檢視了一下,結果還真就是了。”

聞袤默了默,“胭脂客也算是濘州城數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