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至少不會只存在於理論上了;後悔的則是,那天她怎麼就沒想到要跟那位韓大姑娘打個照面呢,以後再要找下那麼好的機會,只怕是不容易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能未卜先知,知道車裡坐著的人就是夏若淳,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她們也沒辦法相認;最重要的是,萬一認錯了人,可該怎麼樣呢?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確定,那位韓大小姐到底是不是夏若淳才是!

當下計議已定,孔琉玥遂趁著眾夫人說話說渴了,喝茶時的間隙,賠笑向馮夫人道:“琉玥方才聽夫人說的先前在伏威將軍府吃到的那些點心,名字都好生新奇可愛,果真是那位韓大小姐親自做的,親自起的名兒嗎?不瞞夫人,琉玥私底下也對廚藝頗有興趣,聽了夫人的話兒,對那位韓大小姐好生景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親自一見?”說著一臉的嚮往。

身著大紅鏤金百蝶穿花雲錦對襟長裙的順國公府徐五夫人就掩袖笑著插言道:“短期內姑娘怕是沒機會了。”

眾人便紛紛笑著附和道:“是啊,說不得要再等一陣子了。”

男方的聘禮都抬來了,依照慣例,女方要開始正式準備嫁妝了,待嫁女兒也不可輕易再外出了。

孔琉玥就通紅著臉低垂下了頭去,心裡卻在暗恨徐五夫人多嘴,也不知道被她這麼一打岔,馮夫人還會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萬幸馮夫人的聲音很快響起:“我再四確認了的,那些點心的確都出自韓大小姐之手,便是非她親手所做,亦是她指揮著丫頭們做的。怎麼孔姑娘也對廚藝有興趣嗎?那日後有機會見了,你們倒是不愁沒話兒說了。”

原來馮夫人之前見韓家大小姐韓青瑤生得好,便存了一段心事,打算為自己的次子求娶,因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打探後者的品行德性,故而得知了韓青瑤的確擅廚,不是像某些沽名釣譽的人家那樣,明明自家的女兒就沒有這樣那樣的特長,有特長的是身邊的丫鬟,卻打著自家女兒擅長這擅長那的旗號,想引得更多更好的人家去求娶,是以敢把話說得這般肯定。

孔琉玥見馮夫人把話說得這般肯定,越發肯定了那位韓大小姐就是夏若淳,不由得大喜過望,但到底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以免旁人動疑,因忙強忍住,笑得恰恰好的向馮夫人福了一福,笑道:“多謝馮夫人解惑。”

馮夫人笑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正說著,有丫鬟來請吃飯,尹大太太遂笑吟吟的起身,領著大家往前面坐席去了。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屋子,至此總算是清淨了下來。

這裡孔琉玥瞧得眾人都走遠後,方似是被人瞬間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軟軟癱在了就近一張玫瑰椅上,——本來她就身子不舒服了,又站了這半日,早累得不行了。

但她隨即又彈了起來,問一旁猶自侍立著的白書道:“去看看珊瑚回來了沒?若是回來了,讓她立即來見我。”

“是,姑娘。”白書答應著正要去,門口湘簾晃動,隨即閃進來一個穿豆綠色比甲的少女,不是別個,正是珊瑚。

白書因笑道:“這才真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

珊瑚上前屈膝給孔琉玥行禮,起身後小聲道:“今兒個終於與大太太身邊的翠鸞搭上了話兒,——她姑媽跟我娘極要好的,這幾日,大太太的確見了不少官牙,卻一律不要那些離京城近且富庶的田莊,牙子們問大太太具體有何要求,偏她又不說,弄得她們都有些惴惴的。不過前日來的那個平常少有與府裡來往的向官牙,倒是不知怎麼入了大太太的眼,大太太讓她過幾日還來,我聽翠鸞說,大太太有意買她手裡一個六千畝的大田莊。”

瓔珞事件過後,尹大太太雖然面上待孔琉玥一如從前,李橋家的卻是一尋下機會便會指桑罵槐或是磨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