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反倒問起我來了。老頭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對洪雪的態度毫不介意。

你究竟是誰?洪雪不由警惕起來,雖然從對方身上沒有感覺到殺氣,但面對未知的存在,總要做好防備。

我?我也忘了叫什麼名字了,他們都叫我天監老人。老頭並未有任何動作,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可讓人感覺他就在你眼前。

天監老人?難道你是?洪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起了老人的身份,那是一個傳說,想不到今日親眼見到活的了。

嗯?你竟然認得我,不錯不錯。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了嗎?天監老人始終掛著千年不變的笑容,和藹的就像鄰家的老爺爺。

洪雪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向了柳如豐。她沒得選擇,只能實話實說,雖然沒有開口,動作已經表達了一切。

喲!小情人兒啊?嘖嘖嘖嘖,老頭子我許多年沒看過這樣的故事了。天監老人不由捋了捋白鬍子,甚至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等他再把目光投向柳如豐的時候,那千年不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了。

氣血如龍,三界原力,人皇之資。丹田內陰陽相生,竟有龍魂遊動。再看靈臺一片朦朧,雖然看不透,但似有雷霆之力,浩瀚天威。這還是人嗎?普天之下,縱有絕世之姿,也不及其萬分之一。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世間竟有自己都看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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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粗略一看,天監老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地盤竟然沒有發現。自古以來,但凡有妖孽出世都伴隨天地異象,第一時間自己就能感覺到,難道他有能耐遮蔽了天機?

天監老人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到他這個層次,很多東西已經看的很通透了,往往越是他懷疑的就越有可能是正確的答案。

洪雪的存在本就不合理,這個年輕人處處透露著詭異,兩相疊加,一切反而合理了起來。

明白了這一切,天監老人反而輕鬆了起來,招牌式的微笑又重新回到臉上,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柳!柳如豐不卑不亢,直接回答了天監老人。

僅僅一字,天監老人腦海不啻響了個炸雷,告辭!嗖~一聲,人就沒影了。

柳如豐一頭霧水,來的驚世駭俗,走的人畜不跳的,這人啥毛病。什麼狗屁天監老人,怎麼就這麼大膽子,一個柳字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不應該啊。

柳如豐也沒問洪雪到底怎麼回事,也沒問天監老人什麼來頭,因為洪雪看著下方的山谷似乎在沉思。

柳如豐也走到崖邊,這才發現這個山谷有些不一樣,在這個高度看只能看到濃密的白霧,就算神識也探不進去,這就有的說道了。

走吧。洪雪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縱身跳了下去。基於對洪雪的絕對信任,雖然她沒說什麼原因,柳如豐也跟著跳了下去。

山谷裡霧氣瀰漫,能見度不過丈把遠,柳如豐奇怪的是這霧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竟然連神識都探不出去,這還是他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柳如豐疑惑的是洪雪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按她現在的行進路線,要去的地方似乎她早就知道了。

就這樣,兩人在濃霧中摸索前進了十來里路,來到了一個滿是灌木的地方,這裡的灌木長的很特殊,四米多高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一個擠一個,幾乎看不見後面的樣子。每根灌木大小粗細都差不多,就像是人有意為之一般。

前面已經沒有路,除非翻過這排灌木。柳如豐上前試圖扒開一個通道繼續向前,可任他怎麼使勁灌木竟然紋絲不動。柳如豐有些不服氣,也就比大拇指頭粗一點點的木頭怎麼可能掰不動呢。站在他的修為不說能填山移海,可也不至於一棵小小的灌木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