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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個能有一個誠於文,誠於道,就算不錯了。”
“但是上次黑風盜的散修,功法與火候不值一笑,可卻把這個誠落在心上,落在行動上,故成了寄託。”
裴子云立在祠堂中,搖感慨:“現在卻便宜了我。”
“原主受了許多劫難,怕直接給了我梅花,我就不肯為其實踐大願,這輩子就設了限制,不能滿足就不給許可權,這真是讓我頭疼。”
“不過也是,如果這原主沒有設定許可權,我早找漏洞繞過去,入得仙門,哪裡還承擔什麼責任,日夜拼殺,還時不時就有著人來害?”
感慨了片刻,裴子云回過神來,梅花在眉間隱去,將文書放到香案上,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靈位是靈魂暫時寄居之所,置入祠堂,就入得大宅,放置家中反多有不安,因此祠堂其實也屬陰,不能久呆。
靈牌上就有著靈光,一個人形虛影出現在靈位,有些似是煙霧組成,身上帶著絲絲黑氣,要不是一個符咒隔離,怕是早已灰灰。
但舉人文書供上去,就見著放出絲絲白光,又帶了些紅,絲絲黑氣就頓時減了幾分,而且一層薄光籠罩在身上,這黑氣再難侵蝕。
這靈牌上虛影與裴子云有著五六分相像,此刻看著離去的裴子云,輕喚:“萍娘,雲兒。”
這靈位後貼著一張符籙,隨著顯現漸漸燃燒了起來,化成了灰燼。
這中年男人虛影也隨著符籙化成灰燼,隱匿在靈位中,消失不見,幾乎同時,一處道觀,一箇中年道人正在修持,突心有所感,嘆著:“元審兄,你惡緣已去,值得慶賀。”
話說裴子云出了門,就聽著噼啪鞭炮聲連綿,一起回村。
上次中秀才,已經熱鬧過一場,這次搭建的蘆棚規模更大,宰魚、殺雞、煮肉、炸丸子,肉香更是瀰漫,裴子云回到家門口,迎面看見一片空場,空場前面蘆棚擺著桌子,這是附近鄉紳秀才的位置,這時都笑著迎接。
裴子云笑著拱手應了,對巡檢:“大人請入座。”
“解元公請!”相互客氣了入座。
後面就沒有蘆棚了,跟著巡檢來的曹三帶著一隊弓兵上桌,又有些地主、童生、郎中,中央搭起戲臺,見客人入座,就一聲吆喝:“開戲!”
正唱起了加官封爵的戲劇,裴子云看了不禁一笑,此時見人坐了,戲開場了,菜就紛紛上了
裴子云一一敬了酒,話說哪怕巡檢,其實也是武人出聲,開始時還高坐賞景談天,湊趣議得“當今訟平賦均政通人和”,又議些“本縣貨殖漸繁”,幾杯酒下肚,不一時就酒酣耳熱,盯著戲臺直看。
至於後面,更是擅臂划拳,猜謎行令,一個個漲紅了臉,一場大宴,從黃昏喝到夜裡才算罷休。
晚上裴錢氏有些叨絮,拉著裴子云細細說話,說著很多,多是裴父之事,直夜有些深,這才放下入睡,裴子云也不厭煩,巡查了下,見著廂房中,巡檢一間房,正睡的呼嚕。
餘下曹三和弓兵數人一間,地上鋪著被子,也是呼嚕。
“這巡檢真是有些本事,能屈能伸。”許多人總認為武人直爽,其實這印象就是錯誤,不見這人對裴子云就有多次態度改變?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裴子云如果考取進士,那自然不必與之結交——巡檢位份太低了。
但如果想入仙門,僅僅是個舉人,那恰如其份,相得益彰,一個是掌握縣裡執法力量的實權人士,一個是有著功名,名傳全省的解元。
想著裴子云迴轉了身,這些事雖可以多花些心思,但現在卻不是最要緊的事,而是吸取寄託之物,塑造靈根,成就道法,當下入了房間。
時到現在,這祖宅雖窄了點,裴子云已經有推翻新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