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數百新兵,能抵禦大軍多少時間?”

“一個時辰,還是一天?”

“到時玉石俱焚,身死族滅,您真對濟北侯這樣忠誠?”

“我請你單獨談淡,就是想請你開城降了,朝廷有命,只要不戰而開城,立刻免死,更有機會戴罪立功。”

李嶽身子一顫,咬著唇沉吟:“可侯爺把我從隊正提拔到了遊擊,這對我有著大恩。”

縣令陰沉沉一笑,說:“濟北侯只是無人可用,所以破格提拔,但是對將軍來說卻是好事。”

“現在將軍領七八百人,我再給將軍湊上二三百,就是一千。”

“率一千降了朝廷,就算是戴罪立功,也是一營主將,只要將軍再跟隨朝廷立些功,正六品就逃不掉。”

“將軍,你真的想身死族滅?若是想,就請先斬我首級懸掛在城。”

“這不是殺我,是愛我,至少我也是以內應不成而死——就算不是殉死,也可以免罪了,我家族就可活下去。”縣令長長一嘆說著。

李嶽身子一搖,說著:“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將軍請,不過時間可有限。”縣令說了這句,就不再說了。

沒有多少時間,城內搖了白旗,遠遠可見哐啷聲,城門緩緩大開,黑壓壓一片人群迎了出來,抵達兩側。

“真人,陼水縣降了。”有人迅速報告裴子云,裴子云掃了一眼,露出一絲微笑:“我看見了。”

“前面是縣令,一側似乎是遊擊。”

“偽將而已!”一校尉說著,口氣不滿,濟北侯為了招攬人心,自是封官許願,大肆提拔,這姑且不說,裴子云率軍離城愈來愈近,縣令將軍率領十幾個官將一齊跪下,齊聲報名迎接:“罪臣迎接朝廷天軍。”

說著一一報名。

“諸位雖身事賊營,總算心懷朝廷,今舉義幟,當為表率,可許戴罪立罪,還領原職。”裴子云看了一眼,就直接命令:“縣丞何在?”

“罪臣在!”一官踏步而出,跪在地上。

“你管縣中,我遣一營入縣維持治安。”

“是!”

“縣令,還有李嶽,你等盡起縣兵,跟我出征,遇到下一縣城,你等上前喊話,以身作則。”

“是!”李嶽和縣令相互看了一眼,只得應聲。

武漁縣

城下大軍雲集,不過七八日,一萬大軍變成了一萬五千人,聲勢更是浩大,這時十幾人上前,喊話。

“我是陼水縣縣令。”

“我是遊擊將軍李嶽。”

“我是射鴉縣縣令。”

“我是鎮內縣縣令。”

“朝廷大軍已到,領有五萬(誇張),你縣不過千人,怎能抵抗,你看我們降了,朝廷恩典深厚,不但不問罪,還能戴罪立功,不要遲疑了,快降了吧!”

這些縣令將官都充滿著信心,特別是陼水縣縣令,有著大軍當後盾,再以身作則一喊,所到縣就降了,這些日子已建有薄功,現在喊的更起勁,靠的也很近。

突聽著“噗”一聲,陼水縣縣令下意識一閃,就覺得身上劇痛,一箭插在了肩膀上,當下慘叫著。

兩個親兵連忙扶著奔回。

見此情況,眾將大怒,一將出列:“真人,這縣不過千兵,我軍是十數倍,只要真人一聲令下,一日就可打破,把這賊官擒了斬首。”

裴子云望著城:“此城守將是誰?”

“是羅攸!”

“聽聞是濟北侯嫡系,難怪。”裴子云獰笑:“現在還不是時候,楊彥,我給你三千兵,你在此縣紮營,繼續對峙,等我數日平了全郡返回。”

“是!”楊彥是一個身材矮小,但很健壯的將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