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現在情況怎麼樣啊,啊,40度高燒,上吐下洩的,人已極度虛弱,嗯嗯,我們就過來。”

掛電話前,我乘著月兒不能回駁我,在電話裡胡說八道:“月兒眉眉,來,讓哥哥我親親你紅潤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紅得像猴屁股;讓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燈;讓哥哥摟摟你細細的小蠻腰……”

月兒在電話那邊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跟我說:“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們先好好照顧老莫,我們這就過來。”

隨後她發了個簡訊過來:“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簡訊問她:“凌聽肯來嗎?”

過了一會她回道:“我們打車在路上了,嘴裡說不想來,但看得出來她心裡比誰都急!”

老莫這時候還在藉著護士妹妹問情況,在和她調笑。

我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老婆馬上到!”

老莫一聽,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狀,把小護士嚇了一大跳,我笑著讓她彆著急,說這在醫學叫“生殖神經間歇性亢奮綜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護士眼鏡後的眼睛睜得賊大,問:“真的,這是什麼病啊,書本上沒有講過啊。”

我認真點點頭說:“民間俗稱‘花痴’!”

第四十二章

她們很快就趕到,405這是個小病房,只有三個病床位,這時候只有老莫一個人往在最裡面的床位,我靠在門口的牆上觀察著凌聽的表情。

凌聽站在門口,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遠遠地看著老莫在床上的樣子,眼裡噙滿了眼水,眼神裡已經沒有任何怨恨,只有心疼和難受。

我突然有點後悔導演這出戏,突然懷疑自己這件事是不是做對了。

就算這次我撮合回老莫和凌聽,但誰能保證這種事不再發生,如果再發生,那豈不是將凌聽的心反覆地絞剪,然後置於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們這種浪子,是不是本來就不配擁有愛情。

月兒看到我正看著凌聽發呆,走到我身邊,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肚子,輕聲問:“怎麼啦?”

這時候,老莫做努力狀睜開眼睛,好似無意中看到凌聽,眼睛噌地一亮,我心裡暗暗佩服,老莫如果去演戲,估計只有朝偉,德華,秋生他們還有得一拼,其他人基本要歇菜。

老莫艱難狀地朝凌聽招招手,嘴裡用微弱的聲音呼喚著凌聽的名字,凌聽慢慢地走向前去,大滴大滴的淚水滾滾而落。

我招招手讓小畢,雲水,月兒他們一起出去。

臨出去前,我回頭看看凌聽抽泣的背影,輕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為凌聽還是為老莫,抑或是為了自己,然後輕輕掩上了門。

我們人在門外,卻都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良久,凌聽走出了門外,臉上尤有淚痕,但看得出已經是雲開見月了。她來叫護士換吊針的藥水,也讓我們先回去,她自已來照顧老莫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針,能挽回凌聽的心,老莫挨幾針真是值,換了我挨幾刀都願意。

既然他們已和好,我們也各自就做鳥獸散了,小畢和雲水說是散散步,我和月兒就先走了。

我們很默契地來到了白雲山,停好車,牽著手來到了“蹦豬跳”。我們已經來過這地方無數次,這沿途的花花草草,我們都已很熟悉。

我們相擁著看著遠處的薄霧飄眇的中信大廈,周圍的燈光,像浮在晚歸的星星,在雲端行走。

許久,月兒轉過臉說:“老拆,小聽和老莫又能在一起了,真替他們開心。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大腦袋裡怎麼這麼多歪點子啊。”

我笑笑地道:“因為頭大啊,所以有點空閒的地方來儲藏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