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哼!小丫頭還認我們這些長老,你母親封鎖了整個長老院訊息,讓你娶這麼個不貞的男人,倒很有本事嘛!你們不是不需要老婦了嗎?那長老院是不是什麼時候也可以廢了,直接讓你娘隻手遮天不更好。”

隱隱為首的黑袍人,掀開自一開始,就把整張臉掩埋在了陰影中的黑袍,露出來的容顏猙獰皺紋滿面,膚色因為長久不見陽光,如今暴露開來,呈現的無疑是一種很慘白的景象,幾乎看得見青色血管,瘦的皮包骨頭的一張臉,扭曲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殘影看了第一眼,明明那二長老,視線裡絲毫沒有他的地位,還是覺得異常難受,胸口一陣陣沸騰作嘔,“二長老說歸說,可不要扯上無關的人。”

殘影別過頭,眼前是陰炙暗沉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曾以為這種臉色,在今天只會對他,卻料不到今天第一次看見,雖然也是因為他,卻是因為為他出頭。

腰身還在人手裡緊緊攬著,冰涼而毫不留情的話語,刺激的那長老一聲冷哼,殘影心頭一顫,轉而就明顯覺得身體上的不難受,好了許些,若不是剛才作嘔的感受實在明顯,現在都還有些後遺症,剛才遭遇的一切就如同從未有過了。

殘影兀的惶惶然起來,這種推翻了一個月恐怖噩夢的結果,讓他覺得現在一切,都只是他死前的一個夢,醒來,面對的還是那個視他如奴隸的女子。

他不知如何,就開始一個月里加起來,都沒有現在恐怖的慌亂,掙扎著不顧一切躲開她,背對著想走遠,逃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影兒?”

冰鳳溪燃起希望,然後幾乎就在瞬間裡,擋住了他前行的步伐,眼眶裡的情感熾烈的沒有辦法掩飾,蜂蛹而出恨不得將人立即融化。

冰鳳溪開始語無倫次,然說了什麼,殘影耳朵裡進不去一個字來,只看到女人的嘴巴在不停的張張合合,滿腦子都用來感受身後投來的目光——

——縱容,寵溺。他張張嘴,冰鳳溪立刻閉口,充滿希望的等著他開口回應,這次,他也終於聽進去了她最後說的一句,那麼小心的呼喚,“影兒?”

殘影兀的回頭,莫名委屈,她從來都不那樣叫他。

陰炙低頭避開來,誰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連於妙纖都奇怪的看著她,懷疑是不是自己情報錯誤。

如果這人真的喜歡那個男人,於妙纖想,冰崖就終於有了同這個最神秘的四世女談判的理由。

早八年,這傢伙就變成了冰崖與華親王府之間,最不穩定的不可控因素。

因為她的存在,這些年冰崖沒少在陰慕華手裡栽跟頭,甚至一直到現在,冰崖都沒有摸透這人身後那龐大勢力的冰山一角,鴛鴦血境很少出手,一出手就必然完美收場。

漣夷有多亂,掩蓋在其中的鴛鴦血境就有多神秘,冰崖在那裡至今沒站住腳就能很好說明,其他的地方,分部什麼幾乎不存在一樣,也沒有明顯的商業經濟來源,令人難以猜想這麼一個龐大組織,是怎麼存在的。

還能自給自足嗎?可是從來都看不到成員聯絡何解?

於妙纖是男子沒錯,但冰崖對男子束縛不嚴,她的母親對他,有時候更是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有關陰炙的資料他也就看過不少,哪怕很多似懂非懂,也能感覺得到母親的牙疼。

不是因為這點,華親王也早就舉事,在那個太女偷偷從宮裡跑出去的後一天。

可就因為陰炙,兩者之間關係變得緊張,他聽母親隱隱提到過,陰慕華,想讓冰崖稱臣。

臥塌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於妙纖總算明白了這句話。

一個不穩定的龐大存在,你能讓哪個皇帝不猜忌?當今聖上不就是活例子嗎?

陰炙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