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梓畫身邊,帶著一腔熱血,“你想害梓畫,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呲。”

原本還提著的長劍,眨眼從陰炙手中消失,陰筱茉睜大眼睛,甚至還眨了眨,才不可置信看著胸口,那裡是一般人心臟的位置,但她有意讓心臟長到了右邊,如今痛楚襲來,還沒有一擊斃命,異常痛苦的順著千梓畫滑了下去。

一雙手牢牢攥住了她,千梓畫臉色慘白,兩手發抖,對面的陰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懊惱的敲敲腦袋,走了過去。

千梓畫抬起頭,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一片絕望蒼白,漸漸的蓄滿淚水,看著陰炙把劍拔出來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臉。

陰炙躲了過去,可轉身就到了千梓畫身後,執起他的手來,那隻手冰冷且僵硬,陰炙皺了皺眉頭,把染血的劍塞到了他手裡。

“你想幹什麼。”英和剛要走過來,就聽到回答,“耐心耗光了,你不動手,我自然要趕緊動手。”

她握著千梓畫的右手,使他牢牢地握住那把長劍,慢慢舉了起來,對準了地上陰筱茉的右邊胸膛,慢慢刺了下去。

“梓畫?”

陰筱茉瞪大眼睛,卻見面前的男人閉上眼睛,那眼淚,直直的從眼眶裡掉了出來,落在她的臉上。

天地間一片寂靜。

英和握緊了拳頭,他收起飄出來的迷茫靈魂,看著遠處淡然的女人,忍不住罵了一聲,罵的內容,陰炙卻沒有聽清。

但她也沒興趣聽清了,一切分清楚了吧!她鬆開手,看著千梓畫依然握著劍柄,身子卻下滑,跪在了陰筱茉的屍體旁邊。

“散了吧!”

萬千血衣飄去,露出原本月明星稀,如今,已經慢慢朝陽初升的天空。

連天氣裡的壓迫感,也都散去,白裳不露痕跡的倒在畫靈兒背上,閉著眼睛,支撐這麼大一個地形,妖炙,的確是太過分了。

地上躺著的男人打了個噴嚏,他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覺,睡了很久遠很久遠的一覺,夢裡,好多的妖魔鬼怪,好多的屍山血海。

揉著眼睛坐起身,又打了個噴嚏,才發現兩腿僵直,上半身抬起來後,似乎被很多的針扎一樣麻。

“醒了?”

陰炙站在他的身邊,秦羅衣揉揉眼睛,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出口就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沒什麼?還想見你的母親嗎?”

“我母親她怎麼了?”

秦羅衣抬起頭,視線內清晰之後,透過陰炙,就看到了後面一幕。

陰炙也不急,慢慢等著人清醒過來,四周亂看,白裳已經帶著畫靈兒走了,周圍和普通的小鎮早上沒有什麼不同,隱約已經有人起床,慢慢向這邊走了過來。

“千梓畫?”

秦羅衣站起身,兩腿一麻,又往前頭栽了下去,幸好陰炙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看到他倒下去,趕緊把人抱起來,然後往房頂閃去。

“放開我,唔,放——”

捂住秦羅衣的嘴巴,陰炙慢條斯理點了穴,看著那個早起的大叔走進,震驚的站在了原地。

接下來,一陣尖叫,秦羅衣瞪大眼睛,看著陰炙的平靜,慢慢將一切記了起來,眼神變得兇狠,只可惜全身麻木,沒辦法再做其他報仇的事。

只能死死盯著陰炙,恨不得在她身上,用眼神挖下兩塊肉來,底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偏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陰炙就這麼看著,看著整個小鎮,都在這個和平常一般的清晨裡甦醒過來,把這件事傳了出去。

很快,官府來了。

再後來,千梓畫失魂般被人壓著走的時候,那三十萬大軍計程車兵,也來了。

現場被圍了起來,包括那些無辜的百姓,人群一陣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