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好歹是給倆人挪動了位置,渾身無力的感覺,無疑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好在選的地方不錯,自身的生物勿近的氣息也還在,暫時,是出不來什麼危險降臨。

把人弄到懷裡,掐掐臉蛋,陰炙默默計算,她的瞬移偏移了原本軌道多遠,神識鎖定,身軀限制再大也不會誤差到天邊,然想了很久皺眉,還是覺得再來一次瞬移,要比較保險。

殘影不安分的動彈了一下身子,尋好了舒服的位置,才繼續躺好,兩手摸索著,不知道怎麼摸的,就牢牢箍住了陰炙右腿,接下來就不管陰炙怎麼甩,也甩不開了。

陰炙腦門上一下子重新整理了三條黑線,殘影此刻的力道,絕對不會次於,之前她對他手腕的摧殘。

想到這裡,再看人睡著了也一臉的難受,後知後覺掐掐手指,一天一夜,心就放軟了。

現在算她對不起他,陰炙遲疑的伸手,解下身上玄色的沉重長袍,把人裹起來,想到穿衣服睡都不暖和,又好心的幫人脫的只剩內衣,彆扭的伸直大腿,等待天亮。

殘影接下來一覺,很是回報了陰炙一番良苦用心,嗅著鼻尖安心的氣味,從睡到醒,身體的放鬆,讓人十分想嘗試再睡過去的感受,慢慢的一身暖意,才回過身,扭頭,是滿眼的深綠叢林。

懸崖上不知道哪裡過來的水縫,一滴滴順著長年累月下來,沖洗的光滑的山壁滑下,掉入下面一汪碧綠的水潭,非常小的漣漪,很費力才能聽清的聲響。

早晨也有風,一絲一絲的,冰涼刺骨,也帶著一點神清氣爽的味道,沒有呼吸幾口,人就整個清醒了過來,手還抱著人大腿沒放,眼下的臉上,更是當即一片火辣。

特別——

殘影看著面色平靜的陰炙,觸電似的縮手,直起身來,半跪著,一陣風過來,在一個噴嚏過後,臉只能是更加紅豔,手忙腳亂抓著陰炙的那件長袍來套。

眼睛一直盯著女人一舉一動一喜一怒,也就沒發現,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直到扣扣子時,陰炙實在憋不下去,濃濃笑意染上了嘴角。

殘影比她矮,身子再怎麼鍛鍊過,也改不了性別為男的事實,骨架是偏向纖細的,如今套上她那件長袍,就像是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陰炙越看就越想笑,沒有緣由,直到對面蠢萌的殘影,終於手忙腳亂的去抓扯身上衣服。

“這樣很好。”

她抓住他動彈不止的雙手,笑意盈盈陳述,盯著那人臉頰上還未褪的紅暈!臉紅?原來這人也會臉紅?

手只需要一點的力,就能把人拉的倒到自己懷裡,看他在顯得十分寬鬆的袍子裡撲騰,心情很好的幫人解脫,儘管在這之前——

她咬著他唇瓣入侵,順著薄薄的內衣,吃盡豆腐!

殘影根本沒可能躲開,漸漸也不想躲開,陰炙喘息加重的時候,甚至只是遲疑了一小下,就主動伸手,去幫人解了衣服。

那裡被摩擦的有些疼痛,兩腿捲上女人腰際,便難受的迫不及待,弓身求歡,他並沒有什麼伺候人的驚豔,眼下的笨拙討好只不過是一次次惹火,得到的也就粗暴居多,朦朦朧朧眼圈溼潤,陰炙吻過來,動作就瞬間收斂。

嘆口氣,給人穿上昨晚脫掉的衣服,殘影才慢慢回過神來,看著陰炙茫然不解。

“我……”可以。

他只想說,卻只蹦出一個字,就被陰炙安慰的啄了口,那個吻裡乾淨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意味,殘影楞了半晌,也傻了半晌,下巴擱在女人肩頭,眼淚就嘩啦啦開始下來。

怎麼也止不住,抖的厲害,哭的厲害,陰炙揉揉額頭,想,估計就是這裡,剛才疼痛的太久,眼下居然對這人的放肆,沒有一點不適惱火,那麼,就哭吧!

她拍拍他背,“困就睡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