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陰年祁還沒正式出嫁,按禮法,自是沒有資格在皇宮內院乘坐轎輦,呆愣中轉過頭,張吉已經擋在前頭,速度快了些,那暖爐啪的一聲掉去地上,甚至砸了身後最近的一個宮人的腳。

那宮人慌忙撿起東西,臉色一變,明白什麼,卻不敢多說,忍著把東西牢牢抱住,小心瞄過去一眼,張吉正好瞪著他一眼陰鷙,發現他沒多說,才如常別過頭,“哪殿的宮人,如此毛毛躁躁,要哪日衝撞了陛下君上,幾條命都不夠你死。”

“公公恕罪,求公公大人不記小人過,公公饒命。”

突然又衝過來一個宮人,服飾與眼前的無異,反應卻快得很,拉著先前的人跪下去啪啪啪的磕頭,那先前撞過來的人才反應過來,兩臉通紅,好似見了鬼一樣心有餘悸的表情,偷偷瞄著後頭,動作也不慢,跟著誠惶誠恐請罪。

張吉眉頭一挑,彎腰去看,只一眼又直起身,態度已是好了很多,“知道錯了就好,端著東西是要去哪的,還不趕緊點過去,不然耽誤了什麼,公公可沒那麼好心去多管閒事。”

“謝謝公公,奴侍這就走,謝公公寬恕,公公是好人,好人長命,今次恩德奴侍沒齒難忘。”那人拉著同伴又砰砰砰接著磕頭,一臉感激,看的張吉心情大好,揮揮手打發倆人快走,獨眼光閃爍,陰年祁有疑,卻沒得到仔細看的機會,張吉走的快,唯有小步趕緊跟上。

心裡對剛剛還是諸多疑惑,張吉一看便不是好相處的人,那脾氣絕非只是對他如此,剛才對那個宮人卻寬鬆的很?

不注意點,徑直往張吉後背上撞,突然停下來不走的人,回過頭呵斥,“前面東宮就到,陰少爺若還這樣心思不在,可不好。”

“年祁明白。”鼻子有點疼也顧不上,不甘不願應聲,抬頭瞧見張吉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悅,心底又是一咯噔,再不承認,也敏銳覺得什麼不一樣了。

馬上想起陰炙剛回來時的事,心裡七上八下,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吉冷冷瞪著走神的人,“明白就好,只是陰少爺,時辰已經不早了,是否該隨老奴進內了?”

陰年祁絞著衣角滿腹怨念,也已然與之前一般乖乖應答,裝作聽不懂那明裡暗裡的諷刺,繼續往東宮行去。

東宮內看到陰慕華都在,陰年祁才興奮起來,才又接著發現沒有陰炙,人瞬間焉了下去,中規中矩行禮,不好主動開口問人去了哪裡,也沒人對他解釋,心不在焉跟著應和一些話語,等到一齊準備離開時,陰炙才風塵僕僕的回來,皺著眉頭臉上幾絲異樣的紅暈。

抬頭,恰撞上陰年祁的視線,不過也不至於忽視那一大堆的人,微微點頭,沒有任何多餘動作,退去一邊。

陰年祁不自知的鬆了口氣,忽視少有的幾點不甘,乖乖跟在了寧子涯身後。

陰朝歷來的祭天,都是從黃昏開始,到了佛靈寺是最後一場齋戒,麟天台上,一樣衣袍,一樣飯菜,誰都無法避免,一餐必須慢條斯理,吃到中午,且不可留任何剩菜,接著就是撤桌,每人一個蒲團祈禱,等候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到來。

“母皇~”

提早一晚上塞到這裡來,沐浴更衣的太女殿下,在等了將近一百多個人進寺門後,終於遠遠看見了寧子涯陰慕陽的御輦,華親王府相比過於簡樸的轎子跟在後頭毫不起眼,反被她下意識忽視,哭鬧著纏上美美的父後。

陰年祁剛好下車,站在她身邊,原本寧子涯略有不悅的臉速度和緩,溫柔的拍背安慰,“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哭哭鬧鬧,也不怕鬧笑話。”

“誰敢看我們茉兒笑話。”陰慕陽隨後下來,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有些酸水氾濫,口裡還是維護的說了幾句,手分開倆人,擠進中間,陰筱茉嗨皮起來,腳下一蹬越發得寸進尺,兩手纏著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