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淋溼了,不洗個澡嗎?”她掩上門,輕輕摟住芸卉。

“等會……等會洗!”芸卉表情十分複雜,“姐姐,他們和你說什麼了?”

尹寒藪深吸一口氣,而後打量著四周:“他們的意思是有些後悔。”

芸卉黛眉輕顫,而後緊緊握住了尹寒藪的手:“我現在不想原諒他!”

尹寒藪透過兩方的情緒也大概知道了,芸父和芸卉之間一定有什麼隔閡。

但是她無法插手,因為這是他們的事情——自己干涉可能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尹寒藪一邊安撫著芸卉,一邊觀察著芸卉的房間。

房間的傢俱都是粉色調,床單和枕套也是粉粉嫩嫩的,宛如一般絨軟可愛。櫃檯牆上掛著好幾張芸卉小時候的照片,櫃子上擺放著一些玩偶和裝飾品,看著十分童趣可愛。

最惹尹寒藪注目的是門口牆壁上掛著一幅油畫,是芸卉自己繪畫的——色調鮮豔明目。

她看向牆上的油畫,越發覺得芸卉很可愛。

哪個小畫家畫自己肖像畫的,還畫的和花仙子一樣,甚至不要臉地掛在牆上。

尹寒藪輕笑著:“丫頭,這是你幾歲畫的?”

芸卉見牆上自己“臭美照”臉越發滾燙,她伸出腳指頭抓著拖鞋:“高……高中畫的!”

高中?

尹女士挑眉:“芸卉,你不考慮往繪畫方面發展嗎?我覺得你很有天賦呢。”

芸卉低著臉:“我以前有報名過暑假的美術集訓,想藝考的。可是……名額被一個女的擠出去了。”

看見芸卉那副惋惜神情,尹寒藪皺著眉思忖。

她印象裡,美術藝考是要統一參賽的。

“什麼意思呢?”尹寒藪問道。

芸卉從尹寒藪懷裡掙脫,她低下身子翻找著一張照片,伸手指向照片裡的人:“是方思嶼,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我喜歡的那個人……”

尹寒藪接過芸卉手裡的照片,見到照片的一瞬間她有些想笑。

照片裡是兩個女生的合照,一個是芸卉,另一個是一個陌生女孩。

芸卉那會還沒長開,臉上有些嬰兒肥,一團軟肉垂在臉上——看著十分生萌可愛。她旁邊的那個叫方思嶼的,旁邊還寫著非常多惡毒的話語,像是在詛咒對方一樣。

尹女士側著臉,目光裡閃爍著探究:“就是她阻止你集訓嗎?”

芸卉皺著眉,嘴上嘀咕著:“蒲城參加藝術集訓的人有限,她又和裡面的人認識……託關係把我擠了下去!最可恨的是,這狗東西並沒有參加集訓,就是故意吊著一個位置噁心我的。”

方思嶼。

就是那個當初指使其他人對付小傢伙的那個人嗎?

尹寒藪張開手抱住芸卉,讓對方的後背輕柔地靠在自己胸前,她手輕輕的覆蓋住芸卉的手掌不斷揉捏著。

她深諳一個道理,任何過多的話術安慰都不如一個溫暖的擁抱暖心。

在需要的時候給予一個擁抱——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芸卉的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她閉著眼輕輕感受著身後人的溫度。

窗戶沒掩緊,一道道晚風吹入房間。

她們在冷清晚風中輕柔搖擺,舞動著自己的溫柔。

“姐姐……”

“嗯,親愛的我在,我在你身邊。”

“我愛你。”

一道吻聲刻入粉色房間,帶著灼熱氣息紊亂了冰冷的風。

***

次日晌午。

芸卉抱著西瓜盤著腿坐在房間內看著電視。

尹寒藪開啟房門,擦著滿頭大汗坐到了她的身邊。

“芸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