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給人笑,真會死在上面的!”

紮在朋友身邊的白月明嘴上含笑,芸卉是沒拿過獎嗎?連流程都不知道。

心如死灰的芸卉拿著獎狀和獎品,埋在頭髮裡,直接往宿舍樓跑去。

“死了算了!”她摸著滾燙的臉,不敢往身後看一眼。

“因為第二名同學家裡有急事,有請我們情詩大賽遺憾組的第一名——楚雯柳同學上臺發表感言!”

第一名……

四下喧囂,唯有芸卉身上萬籟俱寂。

她看向舞臺上閃耀的楚雯柳,心中捲起駭浪。

遠處那面,燈光輝朔,數不盡的讚美轟擁入她的身影。她站在舞臺上高舉著戒指,微笑著感謝觀眾和評委,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芸卉眸間倒映著楚雯柳的麗影,於黑暗中留下嫉妒的顏情。

“我的詩題叫輕聲的愛,但是我要高聲大喊出我的愛!她輕微卻震耳欲聾!花尋煙!”

楚雯柳看向臺下女生,高聲大喊著她的名字。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明亮的舞臺燈光刺的芸卉眼痛。她們就像勝利者,戲謔地站在臺上撕開芸卉剛剛結出痂口的傷痕。

她真的很厲害,說能拿到絕對能拿到。

臺下觀眾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她們大膽的愛戀衝破了世俗的牢籠,也沖垮了芸卉心頭的堤壩。

她以前也是這麼勇敢!她以前也是這麼大膽!

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性取向,兩個結局卻完全相反……為什麼……

記憶回溯,數不盡的棍棒抄在芸卉身上,那幾個家長站在白晝裡,眼底是厭惡和嫌棄:“媽的,讓這個狐狸精勾我女兒,我特麼打死你!”

“離我孩子遠點,你就是個變態!”

“神經病!”

“如果這種人還能出現在學校,我第一個讓孩子轉學,晦氣!”

……

誰說白晝裡沒有惡狼。

只要惡狼認為現在應該“狩獵”,那麼白天也能叫做“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