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安不上,還能怎麼辦?”

初靜靠在門框上,無語地看著初依:她覺得這不是難看不難看的問題,是一個人,這樣對女孩的頭髮,代表他根本不珍視這個人。

真愛一個人,那是哪兒看哪兒好,怎麼捨得這樣一剪子下去,給頭髮剪掉一大段。

可說祁白不愛初依吧,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不愛。那人醒來就跑過來,睡覺前還在這邊,不愛初依,為什麼成天泡在這邊。

初靜也不想繼續這問題,就換了話題,“你這房子太寒酸了,那給你添幾件傢俱吧。”

初依趴在床上,按著手機說,“祁白說,週六見過面,最遲明年就結婚,留著錢到時候一起買吧。”

“明年能結?”初靜有點意外,初依還小呢,才22。

“差不多吧……”初依說,“明年不結,後年也可以。反正遲早要結,到時候買傢俱,還可以買質量好點的。”

初靜說,“那當然沒錯,用一輩子的東西自然要買好的。不過能結嗎?我覺得他媽對你態度一般。”

初依沉默了一下,這也是她的問題,她總覺得祁白的媽媽不是很喜歡她。但結婚是她和祁白的事情。

“能結的!”初依放下手機,身子一扭,支著腦袋看著她姐,“他一會來,要不你自己問他。”

“那他現在呢?”

“我倆剛遇上,吃了個飯,他去車上拿了東西,再找人說個事就過來。”

“什麼事?”

“一個遊戲的什麼東西,我不懂。”

初靜也對遊戲沒興趣,剛想說話。

“初依——,你出來,我把頭髮給你剪一剪。”劉雅琴在院子裡叫。

初依連忙跳下床,穿上鞋跑出去。

院子裡,

劉雅琴撥拉著初依的頭髮,“一個釦子能佔多大地方,看看這頭髮,少一撮多難看。”

初依說,“過幾天就好了。”

她姐跟出來說,“媽,要不這次去髮廊吧。”

劉雅琴用直梳給初依梳了幾下,說,“你倆我從小剪到大,去那兒幹什麼。能有我剪的好。”

“我想她順便剪個劉海,總這個樣子,咱們看著不煩,別人都煩了。”

初依她媽一抖手上的布,問初依,“那你想去外頭剪不?”

“剪了劉海總得剪。”初依說,“費錢。”

“小氣鬼!”她姐走到跟前,戳了下她的腦袋。

“怎麼弄都好!練功的人,有氣勢,站在那裡就鶴立雞群!你太婆在的時候常說,女孩乾乾淨淨就行。”初依的爺爺初海唐從外頭進來,搭上了話。

“爺爺——”初依想撲過去。

卻被她媽摁在小板凳上,劉雅琴也很有勁。

“聽你爺爺的沒錯!”劉亞琴一語定乾坤,抬手,“咔嚓咔嚓”,就手法利落地一路修剪過去。

初靜又拿著初依的運動衣出來,“媽,那你說說讓她換衣服,穿個裙子高跟鞋,別老穿運動服。”

初依這次反應很快,就說,“我不愛穿裙子,每次穿都倒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每次穿都倒黴,那是因為你穿的少!”她姐說,“從機率上講就是。”

初依反駁道,“跑步走路不方便,腿都抬不起來。”

她媽用梳子敲她的頭,“你又不準備打人。”

初靜說,“——還不是因為她14歲那年的事。”

“我不愛穿!”初依急了喊起來。

“好好,不說不說。”劉雅琴笑。

她爺爺進屋端了茶出來,坐在樹下他的圈椅上,看著孫女。

沒什麼表情,可心裡舒坦。

劉雅琴也想女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