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遠沒謝文東那麼輕鬆;他皺眉道:〃東哥;這次在上海發現的魂組成員非同一般;和以前我們所熟知的不一樣。〃

〃哦?〃謝文東一挑眉毛;笑問道:〃怎麼個不一樣?〃姜森道:〃下面的兄弟發現魂組的人也是十分偶然的;本來我讓他去離咱們不遠的超市買些常用的東西;無意中發現一個人在拿商品時手腕上露出黑色的_魂_字刺青;還好這位兄弟以前見過魂組的人;對他們的標誌也不陌生;他原本想把那個人擒住問個究竟;結果〃〃結果他沒有抓住!〃謝文東接道。

姜森嘆了口氣;說道:〃不止沒抓住;他自己反受了重傷;如果不是其他的兄弟趕到;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謝文東一楞;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血殺的單兵作戰力他是瞭解的;論單打獨鬥;各個好手;五六個大漢根本近不了身;而魂組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只是感覺實力還算不錯,但和血殺比起來有一定的距離。〃那位兄弟傷在哪了?_

姜森說道:〃雙臂骨折;肋骨斷了三條;而且那個魂組的人由始自終都還沒亮過傢伙。〃〃嘶!〃謝文東倒吸了口氣;眼睛一眯;道:〃這倒是有意思了,讓老劉打探一下他們有多少人;落腳在何地?〃姜森道:〃東哥;我已經個老劉打過招呼了;但是他也沒查出什麼結果;只是說魂組的人應該離我們不算遠;至於有多少;他也打探不出來;此次對方行蹤太隱秘了。〃

連劉波都打探不出來;看來這次魂組派來的人確實非比尋常。謝文東起身;默不作聲;在房中來回度步。姜森張了張嘴;還是小聲說道:〃東哥;魂組突然在咱們附近現身定有企圖;和他們比起來;忠義幫對咱們的威脅並不大;我看,是不是先緩些再對忠義幫下手;先把魂組清除是頭等大事。〃謝文東沉思;在房中徘徊了好一陣;才悠悠道:〃攘外必先安內!〃

曾經老蔣的一句口號被謝文東說出;意思已很明朗。姜森還想再說什麼;被謝文東一擺手當住;他淡然道:〃忠義幫看似不強;但處於我們的南面;位於我們的背後;不及早剷除;一旦再起異心;恐怕有失;而魂組再強;它也是國外來的幫會;政府視它如毒蟹不說;連向問天都想將其根除;哪敢明目張膽的對咱們下手;充其量搞搞暗殺;不足為慮。〃

〃可是;〃姜森不無擔擾道:〃有魂組一天在;對我們終究是個潛在威脅;而且;這次他們來的人又身手高強;萬一抓住我們的空擋行刺東哥;恐怕〃謝文東仰面大笑;一拍姜森肩膀說道:_我都不怕;你還擔心什麼?〃

謝文東決定的事是不容易改變的。隨著手下人手的膨脹;他亦加緊準備;要對忠義幫實施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十五;月圓之夜。幽暗的天空一覽無雲;點點繁星點綴長空;一輪明月當頭,博照九州大地;絲絲月光傾灑如同水銀洩地。

上海的夜景依然美麗而繁華;習慣夜生活的人還是象往常一樣;在嘈雜的鬧區漫步;閒聊。地面上雖然平靜;可_地下_並不太平;由謝文東高舉大旗的北洪門開始醞釀一次血海釁風;鮮花酒店和天意酒吧門前車水馬龍;不是兩店的生意好;而是北洪門準備全力閃擊忠義幫了;差不多快排滿整條街兩側;大小不一的汽車具是北洪門事前準備好的。

謝文東站在他自己房間的鏡子前;慢慢繫著襯衫釦子;看似心不在焉;實則他的大腦在飛速旋轉著;對一會即將開始的爭鬥先在腦中演習一遍。江琳就坐在他身後的床上;看著有一下沒一下;似乎心事重重的謝文東;輕聲說道:〃文謝先生;你其實可以不用親自去的。〃謝文東回神;微微一笑;說道:〃我一向是這樣的;兄弟在前衝鋒;我不會坐享其成。〃

江琳悠悠道:〃可是讓你為了我冒險;我實在過於不去〃謝文東搖搖頭;未等她說完;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