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沒等停下來,只見三眼後方車燈閃爍,行來兩輛吉普車。

由於天色黑暗,距離又遠,眾人並未看清楚汽車的模樣,等兩輛吉普車行到眾人近前之後,原本強作鎮定的班長頓時間流出一身冷汗。兩輛吉普車的車身都是墨綠色,顯然是軍方的軍車。

吉普車停下後,從裡面走出七、八個人,身上都穿有軍裝,其中一位,帶著少校營長的軍銜。這人年歲不大,只有三十出頭,未帶軍帽,梳著板寸,使整個人看上去即整潔又幹練。

看到這位營長,那班長暗叫一聲糟糕,臉上瞬時沒了血色,兩腿一軟,差點趴地上。他哆哆嗦嗦走上前,右手顫巍巍地抬起,敬個不算標準的軍禮,同時說道:“營長好!”

營長隨便還個軍禮,抬頭瞧向黑帶的七輛大貨車,疑聲問道:“這幾輛車都檢查完了?”

“是…………是!”七輛車都已經透過哨卡,若說沒檢查,那是自己找死,班長沒辦法,只能硬著頭髮應了一聲。

“車上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營長滿面凝重,狐疑地問道。

“是……是……”班長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

見狀,營長更起疑心,對手下一名士兵揚下頭。後者會意,嘩啦一聲,將肩膀背的槍拿下來,接著,一甩槍尖,咔嚓,陰森森的刺刀彈出。士兵冷著臉,大步走到一輛軍用貨車前,軍刺向前一遞,刺進帆布內

接著,向上一挑,帆布被劃開一條兩尺有餘的大口於。士兵放下槍,雙手分開裂口,用隨身手電向裡面一照,他不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整個人愣在原地。好一會,他才回過神轉頭說道:“營長,裡…………裡面是輛坦克!”

“坦克?”營長露出不解之色,他雖然不是邊防部隊的一把手,但也算是高階軍官,這段時間,並沒有聽說俄羅斯向中國出售武器,那坦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可能,這位營長連做夢都想不到,這輛坦克乃是走私品。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班長,冷聲問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班長暗叫一聲:完了,他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豆大的汗珠子一個勁地往下淌。

營長在軍隊裡已經不算小官,他的出現,讓三眼也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上前進行打點,若對方貪財還好說,若對方是個死板、教條的人,那事情就徹底敗露了。

見要露餡,位於後方與謝文東站在一起的張繁友低聲說道:“看來要糟,謝兄弟,我上去擺平他。”

謝文東雙目一眯,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先過去,若我搞不定張兄再出面也不晚。”

張繁友聞言,十分受用,心安理得地點點頭。俗話說大將壓後陣,他覺得象自己這樣政治部的高官,確實不應該出現得太早。

謝文東快步向那位營長走過去,同時揚聲說道:“朋友,這些貨是我的。”

營長一愣,轉頭尋音看去,見走來一位年歲不大,中等消瘦身材,身穿中山裝的青年。看模樣,平凡無奇,倒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十分特別。他把謝文東打量好一會,方問道:“你是誰?幹什麼的?”

謝文東笑眯眯地說道:“我叫謝文東。”

營長聽完,沒什麼反應,反倒是那位班長聽後,腦袋嗡了一聲,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謝文東?那可是文東會的老大,想不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營長搖頭道:“謝文東?沒聽說過。你是什麼人?你說車上的坦克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謝文東伸手入懷,從中掏出一張紅色證件,在營長面前一晃,說道:“我是政治部的,這些由俄羅斯運來的武器是由中央特批,你們無須檢查。”

“中央特批?”營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