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你的家。”肖陽問到。

“是的這便是小老兒的家。”

“這兒的環境倒是不錯,可就是有點偏遠了,再說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房屋,就你一人住嗎?”

“這兒原先是很熱鬧的,也住百號來人,可現在,唉,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老人似乎有許多的心事,但並不想講出口來。

當然肖陽也是明眼人,一看老頭有難言之隱,也不追問。但他心想,這老頭是送到家了,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老人,一個人能在這兒存活嗎。

這時外面的夕陽剛好有一縷光線射到洞裡,這兒一下子亮了起來。那陽光灑在老頭臉上,他彷彿就像是一座石雕,一動也不動,在回味著什麼。

肖陽和吳小曼這時也愣住了,見這老人一言不發,怔怔的望著那柔和的陽光。

他倆現在把老人送到了家,是要踏上新的路途。但這老人能在這兒活下去嗎。

“真是對不起兩位小友,老兒我有點觸景傷情了,竟忘了招呼了我尊貴的客人。”老頭突然回過神來。

肖陽笑了一下,心想你這兒全是石頭,拿什麼來招待人。

吳小曼開口說話了:“老人家,我們總算是把你送到家了,我倆還有重要的事,趁現在天還沒有黑,我們也好趕著下山。”她心想再也不能和這老頭糾纏了,是到分手的時候了。

“姑娘,你和這位小哥是我一生中最為尊重的客人,既到了我家,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一番,要不至死我也無法瞑目,再說現在馬上天就黑了,這外面地形複雜,氣溫也會下降,搞不好你們會迷路的,今晚就暫住在山洞,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聽老頭這麼一說,吳小曼也再不好說什麼了。

“老人家就依你,我們今晚就住這兒。”肖陽一聽這老頭說的有道理,現在這洞裡暖暖和和的,還有他也好奇這老頭拿什麼來招持他倆。

老頭一聽肖陽這麼說臉上露出笑容。便從石凳上下來,向其中一間石屋爬去。

肖陽一看便想扶住他,把他抱起來,那老頭卻說:“小哥,不用管我,我這樣多年已是習慣,倒是有人幫我心裡感到為難,你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

聽老人這麼說,肖陽也不好意思抱他了,任憑老人向前爬去,那老人也是這樣爬慣了,速度倒不慢。

他到了一間房門前,但夠不到門把手,肖陽只好在後面為他開啟,老人向肖陽笑了笑,推開門,裡面竟放著十幾個大罈子,肖陽已聞到了一股酒香,這兒竟是貯存酒的石屋。而且還是滿滿一屋子。

肖陽在鎮子上打的酒早在好多天前就和老頭喝完了,最後這幾天走的都是沒有人煙的地方,這酒癮早已上頭,萬沒想到這老頭兒家竟有幾年都喝不完的酒。

老頭指著一個大罈子對肖陽說:“小哥,你且把這罈子封口開啟,品嚐一下我這野花酒如何。”

肖陽早已迫不及待,上前去,一掌開啟那泥封,撥出草塞,一股清香甘醇的酒撲鼻而來,真是好酒也。

旁邊就有木製的長柄酒勺,肖陽拿起舀了一勺,喝了一口,果然滿口香氣,不知是他多日沒有飲酒,還是這酒確實是上品,他感覺這酒要比那西府城裡最貴的黃花酒還要上一個層次。

“好酒!”肖陽大叫到。

老人也滿意的閉上了眼睛說:“實不相瞞,這酒可是這大山裡有靈氣的一種神秘的野花所釀,可不比那些凡品。”

“這麼多酒,你家原先是開作坊的嗎。”

“也算是吧,只不過這酒不是我們的主要產業。”

肖陽一聽敢情這老頭原來也是富翁,家大業大。

“小哥,你隨我來,這光有酒怎能好好的招待你倆。”老頭說完就爬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