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停一下,我好像坐過站了,謝謝師傅。”

另一邊的斐燃跟巒叔報告了位置,走到了中門,打算下車去處理一下這棵看上去不太懂規矩的樹精。

車緩緩在路邊停下,斐燃下了車,樹精也氣喘吁吁地趕到。

他抬手在樹精身上虛點了兩下,一些障眼法讓樹精先消失在路上再說,一會該上新聞了。

“同志,你幹啥,我馬上要趕不上車了。”樹精急得直嚷嚷。

“你真心大啊兄弟,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坐車,你身份證呢,拿來給我看一下。”

“什麼身份證,身份證那不是人類才有的東西嗎?”

“得,那你先老老實實跟我回特管局吧。”

斐燃也不跟他廢話,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特管局的章二話不說“啪”的蓋在樹幹上。

上面三個大字“特管局”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

炫彩小馬甲就先不穿了,太扎眼。

斐燃又在書包裡摸索半天,拿出根繩子,將樹精五花大綁。

另一段系在自己手上,緊接著繩子也消失不見。

好在橋姨的福利院在新區,沒什麼人煙。

附近沒有監控,整條主幹道上除了公交車,只有幾輛私家車偶爾急速掠過。

大白天的,也不能閃回去,走過去又太遠,障眼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效。

斐燃只能老老實實帶著樹精蹲在路邊等著特管局派人來接。

沈予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對著後視鏡拍了一張,照片裡除了那輛停在路邊的公交車什麼東西都沒有。

,!

他沉默片刻,利落地熄屏收回胳膊把手機裝回口袋。

動作之一氣呵成,都沒留給林琅任何反應的機會。

“你看到什麼了?”

林琅在後視鏡裡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東西,只看到斐燃下了車站在路邊,在書包裡找東西。

沈予閉著眼睛心中暗自消化這個事實:看來是自己已經嚴重到開始出現幻覺了。

“要不你還是先送我去趟工作室吧,我需要拿點東西。”沈予冷不丁地說。

“拿什麼?”林琅本能地接話。

沈予沒有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好像在路上看到飛奔的大樹了。

那樣去的可能就不是工作室,而是精神病院了。

“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粗線條如林琅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車裡安靜了,但沒有完全安靜,“我想明白了。”林琅忍不住道。

“什麼?”

“關於你中午問我的話。”林琅斟酌了措辭,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瞥著他。

還以為被發現了什麼的沈予鬆開了緊攥的手。

“我覺得不是你看起來像不像的問題,而是在我的印象裡,你好像對任何事情都不太在乎。”

“有也可以,沒有也行,給你你就接著,不給你也沒有什麼反應,不爭不搶無慾無求,有種你隨時會消失不見,堙於這世間的感覺。”

“但是今天,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我說不上來,但是就感覺你有點……活了。”

林琅:沈予主動\u003d沈予活了!

車裡又安靜了,這次是真的安靜了,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清。

林琅激情輸出了自己的看法,沒得到什麼反饋,也不敢再說話。

沈予閤眼仰靠在座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一直保持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林琅把車開到工作室樓下。

沈予適時睜開了眼睛,認真地看著林琅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雖低,但他聽得一清二楚。

沈予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