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搖頭,“我不要。”

祁白抬手,扶著她的臉,“這麼多人,晚上怎麼睡。都是男的。”

初依說,“都是一塊長大的,我和他們小時候,哪一個沒睡過。”

“胡說!”祁白親她,又笑,“睡草地也算睡。那你現在都長大了,只能跟我睡。”

初依還是搖頭,“這麼多人,我和你單獨住,回頭讓我爺爺知道,你就該倒黴了。”

祁白又親她,把她壓在懷裡,一點點不準備妥協地說,“咱們都要結婚了,爺爺現在也沒空管你了。”

初依只是搖頭。

祁白靠在她耳邊說,“一週沒見你,我想你,咱們不幹什麼,就好好說說話。”

初依心裡覺得這樣不好,可對著男朋友一再要求,又說不出哪兒不好。

祁白說,“你正好和我說說,你這周都幹什麼了,我怎麼聽說,你還去蛋泥說的那個公司上班了。”

門上響起敲門聲。

“有人!”祁白對著門喊。

外頭傳來強子怯怯的聲音,“哥,——我要尿!你倆要不介意,放我進去一下。”

初依和祁白都笑了。

祁白抬手擰開門,對著外頭說,“進來吧。”

初依坐在洗手池上不動,看著強子說,“進來呀,又不是沒見過。”

強子夾著腿求饒,“真不行,我剛喝了兩瓶啤酒,姐,我求你了。”

初依笑著跳下來,把地方給他騰了。

門一關,強子就在裡頭喊,“泥蛋哥,鐵蛋哥,你們一人欠我五十塊錢,他們倆衣服好好的,沒幹壞事。”

初依扭頭看著床上的泥蛋,又看去鐵蛋,“你們敢用我打賭?”

鐵蛋一扔紙牌就跳上床,跨過三個人,一腳跨上窗子,對祁白說,“我敢跳!如果讓我選一樣,被初依打還是跳樓,我選跳樓!”

說完又對蛋泥說,“我已經選了,你不能和我一樣。”指著蛋泥對初依說,“所以你先打他吧!”

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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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垃圾桶滿了,旁邊堆滿垃圾。

大家吃了飯,繼續打牌。

祁白拉著初依,又躲在洗手間裡,給初依洗腳。

“晚上怎麼睡?”初依站在浴缸裡,祁白用花灑衝著她的腳。

初依說,“就熬夜不睡了唄。”

祁白說,“房間我弄好了。”他從口袋裡掏出房卡來,“我就想咱倆待著,說說話。”

初依一看,就沒再說話,從浴缸裡伸腳出來,穿涼鞋,“那你不早說,還讓我洗什麼腳。”

祁白彎腰幫她穿鞋。

初依出去對泥蛋說,“祁白又開了一間房,你和鐵蛋一會到要睡覺的時候,過來跟我們睡吧。反正本來兩間房也不夠睡。”

祁白扯著她,把她拽走了。

鐵蛋追著他們說,“一會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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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祁白反腳踢上門,就一把摟上初依,“故意的對吧!”抱著初依往床上去,一下把她扔在了床上。

初依笑著躲開,祁白撲了個空。

初依指著那床披,“揭了揭了,酒店的這個都不乾淨。”

祁白跳下床,一把掀開床披,指著白床單說,“這個夠乾淨了吧?”

初依走過去開了窗,給房間裡通風,外面天已經黑了,樹影晃動,有路上的燈,閃出一排蜿蜒的光,通往遠處的黑暗,這度假村很新,沒什麼客人,房間裡還有甲醛的味道,不好聞,但令人覺得很新,“我想出去轉!”一轉頭,祁白已經站在她身後。

初依略奇怪,“你今天怎麼了?一副猴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