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請幾位入寺奉茶,還請見諒。”我見他彬彬有禮,心頭之氣也就消了。我問道:“請問大師是否便是少林方丈?“那老僧點頭道:“老衲正是明法,這位是羅漢堂明善師弟,這位是達摩堂明性師弟。”那左右二僧合什行禮。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貴寺一位大師日前在皖中逝世,當時在下正好在旁,受他所託,交一封信給方丈大師。”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遞了過去,明法接過,卻不便拆,問道:“有勞施主了,不知施主高姓大名?”我笑道:“我叫陽陽,這是我姐姐張敏兒,她父親是張無忌大俠,這位是遼東於大山。”

那三僧一聽“張無忌”三字,盡皆動容。明法道:“原來是張大俠的千金,那真是失敬了,張大俠於敝寺有大恩,今日也不管什麼寺規了,就破例一次罷,三位請入寺。”我心頭一喜,沒想到“張無忌”三字居然可以使少林寺破例?於是跟入少林寺。

進入寺內,更可見少林寺的氣勢,左首一個大廣場,幾百僧人正在練功,整齊一致,煞是壯觀。明法將我三人引到正中大殿之上,吩咐沏了三碗清茶。

大家分位坐定,明法大師道:“陽施主是否就是在應天奪得駙馬的那位陽陽?”我臉上一紅,道:“沒想到大師也知道了。”明法笑道:“陽施主的大名,恐怕這時候已無人不曉,老衲也是有所耳聞,只是想不到卻是這麼年紀輕輕一位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謙道:“方丈大師過獎了,我只是一時僥倖,說來實在慚愧。”明法笑道:“不驕不躁,陽施主好修養。”

說話之間明法將那封信拆了開來,一看之下,臉色大變,顫聲道:“這……這……”那羅漢堂明善大師問道:“師兄,怎麼了?信上說些什麼?”明法將信遞給他,明善看了也是臉色忽變,又將信遞給了達摩堂的明性,三僧盡皆動容。”

我心下驚疑不定,不知信上到底說些什麼?讓三位如此修為的高僧這麼吃驚,忍不住問道:“大師,信中所說何事?可否見告?”明法奇道:“你們從江南趕來,難道不知近日武林中發生的大事?”我一愣,側頭看向於大山,見他也是一臉茫然,於是說道:“大師,實不相瞞,我遭人陷害,現身為朝廷欽犯,來時盡撿無人小路以避追兵,所以未曾聽聞江湖之事,不知大師所指何事?”

明法大師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老衲對此事也得耽上一些責任,陽施主,東方笑這人你可聽過?”我點頭道:“嗯,是華山掌門,此人劍法很厲害。”明法道:“那是一年多以前,這華山掌門東方笑突然來到敝寺,說是要找老衲商量一件大事,說道方今天下雖已太平,但武林中各門各派的爭鬥卻未止息,各門派互相仇殺,此起彼伏,血腥之氣瀰漫,他勸老衲振臂高呼,召開武林大會,推選我為武林盟主,以此來止息武林各派的大動干戈,老衲當時心如止水,不想理會世間紛爭,對他的提議沒有采納,婉言拒絕之後,這東方笑鬱郁而去,也是老衲疏忽,沒看出這東方笑野心勃勃,未曾加以良言相勸,以致於有今日之事。”

那明善忽道:“方丈大師切勿自責,像東方笑這種狼子野心之人,豈是幾句勸說便能罷手的?”我早看出東方笑這人不簡單,但聽聞如此大事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問道:“那後來呢?”明法道:“其後一年之中,倒沒聽說東方笑有何妄動,但上月臘月初八,東方笑趁皇帝大選駙馬,各門各派盡遣精英參選駙馬之機,攻擊各派總壇,短短二十幾天時間,崆峒,衡山,恆山,泰山,鴻徠,青城等十幾個門派均被東方笑或吞併,或附流,據逃出的人言道,此人武功之高,各派掌門均是一出手便被他長劍所傷,哎,眼看武林又面臨一場大劫難。”

我聽完不由大吃一驚,和張敏兒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過了半晌,我才問道:“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明法道:“這封信是武當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