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你說的冒險是指什麼?”白姍姍眼神複雜的看著陳青峰問道,其實他剛才所說的內容,如果是平時說出來,無論是放在醫學界還是修煉界都是可以驚天動地的,因為神魂一道幾乎已經在修煉界已經絕跡,據說世上有記載的練魂者都不足兩手之數,而治療神魂在醫學界更是無人觸碰過的領域,但此時的白姍姍已經顧不上這些問題了,因為他說有風險,為了救她母親,她自己不在意任何風險,可是如果讓陳青峰冒著風險去救自己的母親,她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陳青峰看著她的眼神,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接著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練魂者,並不會有太大問題,我所說的風險不是我有風險,而是你和你母親會有風險!”

“為了救我母親我不怕任何風險,可是,你說我母親也有風險是什麼意思?”

“先說你的,如果我剛才說的那個方法救不醒你的母親,那麼說明你母親的神魂已經很虛弱了,從外面是叫不醒的,所以我就要進入她的識海深處去尋找她的神魂,然後想辦法把她喚醒,可是她根本不認識我,恐怕我即使能找到她的神魂也喚不醒她,而能喚醒她的只有你,所以我要用些手段把你的神魂逼出體外跟我一起進去,可你不是練魂者,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神魂,從而導致你自己的神魂出現問題,輕則會精神錯亂,重則也有消散的可能,你願意嗎?”

“我願意,只要能治好我母親,我什麼風險都願意試,那我母親會有什麼風險?”

“你母親的神魂即使還在,也肯定很虛弱了,因此識海也會隨之虛弱,加上她本就是普通人,我們兩個人的神魂進入有一定的可能會導致她的識海崩潰,那樣即使救醒了也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而更大的可能是我們找不到她的神魂,那樣的話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會變成拔苗助長,不是救她而是殺她,因為恢復了機能的身體,如果得不到神魂意識的控制,那麼身體機能將會比之前更加快速的流失,不出一個月就有可能死,而她如果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說不定還能再維持幾年,所以要不要冒險嘗試,需要你來定。”

白姍姍聞言良久無語,如果只是她自己,她真的不在乎,這些年沒有母親的照顧和陪伴,面對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覺得度日如年,生活都似乎失去了方向,但如果冒險治療導致母親早亡,也不是她願意接受的,可如果不試,那母親早晚也是同樣的結局,或許早一些能結束這一切對母親也未必是壞事。

想了許久她才說道:“陳先生,我想好了,我原意試,不過您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想和我媽說幾句話!”

陳青峰點點頭說道:“那你說吧,我出去抽根菸!”

說完陳青峰走到屋外,關上了房門,在門口不遠處的不戒湊過來問道:“師父,怎麼樣了?”

“沒事,跟我下樓去轉轉!”陳青峰拍了拍不戒的肩膀說道,然後兩人下了樓,張夢竹和趙雯麗見她倆下來本想問問情況,但因為還有另外幾個保姆在,所以陳青峰示意她們別問,自己兩人去外面抽支菸。

出了別墅,陳青峰拿出那盒抽了許久還沒抽完的華子,和不戒各點了一根,然後開始觀察四周的地形,這個別墅面積並不大,總共只有半畝多的佔地,上下兩層,有一個小院和車庫,而且房後距離院牆只有幾米遠而已,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靠東一側是主臥,靠西則是兩個次臥,白姍姍將母親安排在了主臥,自己的東西都放在次臥,但她自己絕大多數是陪著母親在主臥睡的,所以主臥在房前房後和東側三個方向都有窗戶,這次治療事關重大,他需要佈局一下治療時的守衛力量,不能被任何人打擾。

而此時的主臥室內,白姍姍雙目含淚,跪在母親床邊,拉著她蒼白的手,用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臉頰,看著她哽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