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閒言被警報打破——僅僅一頓飯的時間,警報再一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在防線之內也出現了妴胡!

怎麼可能!本艦是防線之內的指揮艦,倘若妴胡想要靠近這裡,就必須攻破海面防線,可是前線並沒有向他彙報情況,就是說前線沒有問題。那麼,是海底嗎?白露從大驚失色向海底詢問情況。

陳忠似乎不知道海面的事變,回應白露從的詢問:“海底防線狀況良好。防網未有強損。”

白露從徹底傻了,現在也許只有老天知道妴胡是怎麼靠近的了。他強作鎮定:“威湖,迎敵。”因為這一群妴胡,就是衝著主艦來的。

主艦上只有杜庸、杜茗萌、白露從、華威兩機器人和少量的防衛軍——誰都沒料到主艦會被攻擊,因為主艦沒有在戰略部署範圍之內。

不過幾分鐘,妴胡們扒鐵皮的刺耳聲傳來,這麼快就趕到了嗎。前線部隊根本不可能回防,因為他們也正在激烈交戰!正面戰場面臨的妴胡數量是第一波進攻數量的百倍之多!!

單個的許多的妴胡連成了片,宛如海嘯般撲向每隻船艦,不得不迫使海軍改變作戰方式,由原先的小組作戰改變為群體作戰以減少傷亡。

杜庸向前線下達最終命令後,便開始了自衛反擊:他這裡面臨的妴胡的數量也不少!!!

“妴胡怎麼會突破防線?”杜茗萌疑問。實際海面海底防線均完好無損,但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越來越多的妴胡湧上甲板,威湖所在的船明顯抵禦不了,儘管士兵們彈如雨下,但仍阻擋不了它們的進攻。

威湖和杜茗萌奉命堅守船尾處,一同的還有幾名士兵。因為子彈很難對妴胡造成致命傷,威湖索性拿起冷兵器——兩把匕首和它們短兵相接。較為靠後的杜茗萌手持狙擊槍,配備的穿甲彈,遠端支援著他。

其實威湖很想開啟雲算處理掉這些東西,但人類士兵與它們有時靠的太近,計算精度要求很高。況且威湖剛發現這項能力不久,上手時間過短,熟練度太低,大面積使用確實風險太大。

那怪物像是打不完一樣,從海底無窮無盡般冒出來。威湖體內的情感系統告訴他:一直重複一件事情的話,他應該感到無聊。但人類士兵們不一樣,即使體力透支了,心中還有家國情懷支援他們戰鬥,威湖不一樣。

看到又一波妴胡,威湖試探般地開啟了一片很小的區域。可就在剛開啟雲算場的瞬間,威湖被傳到了一片白色的空地上。

這種地方威湖好像有類似的記憶碎片。

腳下是白色,頭頂和四周皆為一眼不見邊際的白。

威湖警惕地環顧一下,什麼都沒有,他又猛踏兩下大地,蒼白的大地蕩蕩迴響。他盡力回想著發生了什麼,以及自己怎麼被傳送到這的……

“他們是叫你‘威湖’?是嗎?”

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威湖瞬間鎖定聲源,卻發現還是一片白:“你是誰?”

“我是……你的上一任主人?能這麼說吧……”

威湖翻閱著自己的資訊庫,由於那一次的破裂,威湖對來到地球以前的事情已記不太清了。更遠的記憶,像在神明主星上的記憶,早就被自我更新時清除了。

突然威湖感知到身後有能量波動,回身看到眼前的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神明。

她上下打量著他:“人類竟然把聖上的鑰匙碎片用在這種東西身上,真浪費啊!”

威湖保持站立狀態,但雙手伸開,準備隨時開啟雲算場。

“話說回來鑰匙碎掉倒也是件好事,至少虛無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虛無……“虛無?是那個神明麼?”

她左右踱步起來,身姿曼妙,雙手抱胸:“你說你記她記這麼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