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湖走進來和濮青一打照面,二人便同時警惕起來。

“我來帶她走。”

在原地留下殘影,濮青瞬移到威湖面前:“帶她走?先問過我!”

此時威湖已經明白,眼前就是那股強大能量體,如果不依靠體內晶片的力量,自己被撕碎的機率,遠大於救杜茗萌出去的機率。

如果開啟系統,則又會很容易被絕對差距壓制,威湖在計算著。可濮青不等他,一拳直衝威湖面部。威湖被迫中斷了演算過程,立刻下蹲,同時右腿向濮青掃去。濮青的拳很快,但落了空,震起一陣水渦。注意到威湖的橫掃後,輕跳躲過。

威湖並沒有進攻的打算,只是趁濮青閃避時尋得主動權,立刻起身衝向杜茗萌。

在馬上就要觸到杜茗萌時,雙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重重地摔在了石地板上,雙腿不再受到控制,反應過來卻發現。

那竟是兩隻石頭觸手!左右纏在威湖大腿上,如果這個姿勢強行站起,完全有折斷雙腿的可能。

“你好像忘了,這是我的家。”

濮青向威湖走去,左手抓住他的同時,那兩隻觸手收了回去。他一手將威湖提起來:“你沒有生命,所以,殺了你不能算是殺生呢。”然後伸直右手手掌,像一柄短刀,泛著暗綠的光芒,對著威湖刺去,貫穿腹部。一陣蟲子刺咬的感覺傳過濮青手臂。

反抗都沒有,威湖沒了動靜,被扔在一旁。

威湖他……死了嗎……

杜茗萌目睹了全程,閉了眼,淚水浮出,融進大海里。

自己怎麼會哭?不忍再看威湖,又是那種酸酸的奇怪的感覺。

她是如此弱小,就像十幾年前那樣弱小。

她現在好恨,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為什麼要看著身邊的人,不論是母親,還是這臺機器離去。

突然,她本黑暗著的視野突然明亮,腦海中浮現出一把四色的鑰匙,自己站在那把鑰匙面前,它向著她飄來,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需要力量嗎?”

“你……救救他,救救他!”

……

“嘭!——”

那是濮青被彈飛,半鑲入石牆內的聲音。宮殿大廳亮如白晝。

爆發出一陣能量後,杜茗萌渾身被白光包裹,身後生出兩對翅膀,上下各一雙,呈現出半透明的細膜狀,扇動著,使杜茗萌升了起來,白光閃電般濺射。

整個海底宮殿像是感知到了召喚,同時爆閃出亮綠色的光,被杜茗萌的翅膀盡數吸收著。

那絕不是杜茗萌!

勉強站起的濮青顫抖著,看到那樣的杜茗萌出了神,他回想那段塵封著的的恐懼。不,這恐懼,來自於濮青體內的能量而不是他。

杜茗萌向濮青漂去,以一種尖厲的聲音:

“跪下!!!”

濮青本就雙腿發軟,這一聲傳來,他體內能量竟銳消大半!

“咚!——”地跪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

“對……不起,對……不起……別……”濮青像是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病人,以另一個人的語氣瘋狂道歉。

而被扔在一旁的威湖自動重啟,核心晶片支撐著他,晶片不碎,他便不死。

晶片短時間內重構了他的軀幹結構。由於先前他關閉了感知系統,因此並沒有被杜茗萌影響到。

可威湖睜開眼看到事物令他大驚。濮青的能量威湖深知,可濮青竟跪在她面前!更恐怖的是: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

她是什麼樣的存在,面對著未知,威湖的晶片像人類的思維一樣,產生了一絲恐懼。

杜茗萌的眼睛已經上翻成了白瞳,不帶有一點黑色。除了翅膀和眼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