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降臨,妴胡徹底停止攻擊,海平恢復了難得的平靜。甲板上有許多妴胡的屍體,海的鹹味裡夾雜著血腥味,實在不是太好聞。白露從則忙著回收核石。

威湖一個人待在護欄旁,欣吹海風的同時也理解一下無限對他說的話。

醫護人員救治著傷員,被妴胡咬破的地方很難處理,以至於杜庸不得不請求援助些藥品。

無限發來的理論很豐富;但離實現很遠,需要時間測試蟲洞的可行性。原來他的雲算確實是來自濮青無疑,但是,無限又說雲算是蟲洞技術的前身,難道說濮青已經掌握了蟲洞技術嗎?那為什麼第一次交手時他不使用呢?

諸多的疑問困擾著威湖。

雲算只是蟲洞的一個基本原理的基礎應用,無限的理論中明確寫著,蟲洞最終會跳出時間軸,成為一扇自由跨維度的大門。但要實現這項功能也許要再等上些時日,幾千年,幾萬年均可能,沒有神能保證。

威湖以自身為中心,自甲板以上開啟了幾立方米的雲算場,自己摸索著,默默做著研究。

由於太過專注前方,杜茗萌站在他身旁他都沒有發現。她猛地一拍威湖肩膀,說:“嘿!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威湖關掉雲算場,轉身看向杜茗萌:“杜茗萌。”

“嗯。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在研究那些怪物。”

“那你也不必在這兒研究啊,多冷……呃,你好像不會覺得冷……”

“妴胡。曾經它們有另一個名字。”

“嗯……這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它們會成這樣?”

‘這……環境汙染麼……“

“不全是。人類對自然的危害太大了,這是自然對人類的回應!”

“什麼呀!威湖你也相信因果報應這一套嗎?”

“人類也許應該停止再開發海底了。”

杜茗萌臉生慍氣,皺起眉頭:“海里的那傢伙也這麼說,你是和濮青……一夥的?“

“不。我的任務是保護好這顆行星。

……

杜茗萌沒忍住,“噗”地笑出聲來:“哈哈,那你是地球的守護神嘍!我看好你!”

“我並不是地球的守護神,這只是我的使命。”

見她不明白自己,威湖也不多解釋什麼,轉過身去繼續望向大海。他想起了海底時的那個她,那個令他感到無比恐懼的杜茗萌。

“行吧,那我先走了。我可不像你一樣,本小姐需要休息。明早見!”

甲板上輪班計程車兵們履行著監視任務,保證一旦有情況發生,能迅速通知全體人員,這是杜庸將軍特意強調過的。

目前濮青是敵是友還說不清楚,杜茗萌體內到底藏著什麼力量……自己明明要守護這顆星球,卻為何在殘殺著這顆星球上的生物……

何為正義?何為對錯?

威湖無力地翻閱著自己的記憶庫。

時間給出的答案,即使對神明而言也有很大說服力。

第二天白露從將杜茗萌約了出來,一眼看出來她沒有聽明白自己與濮青的對話:“茗萌,下來的內容難以接受,但你要試著接受它。”

“嗯?“杜茗萌撩了一下長髮,皺眉問。

“你,和濮青的故事中的唐娜長得極為相似!“

杜茗萌皺著眉睜大了雙眼,滿臉堆起了驚奇、震驚和疑惑。

“也許你可以幫陸濮青一把。“然後將自己的計劃如實告訴了她。杜茗萌當即紅著臉拒絕,表示不滿,說:“我不去!要去你去!”

“為了和平!“白露從開導她。

“白哥,你比我大,我叫您哥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