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走在返回的路上,威湖看著廖子梅鬱悶煩惱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她對於現在這種環境的想法。

他的耳朵當然沒有出問題,只是他知道,廖子梅說的”不許猜測她的想法”這種話,僅僅是針對的有關她的事情。也就是說,廖子梅還是希望他能和她說一些外界的事情吧。

威湖附和道:“我也很討厭這些人。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應該是心靈之間的交流,但是他們摒棄了這些,把肉體當成交流的唯一工具。”

“不說這些了。”

“好。”

時間把廖子梅放在院校這個大蒸籠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新鮮的燃料,煎烤著她。同時還無法白露從那邊得到有效的回應,哪怕一點。

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快被逼成瘋子了,為什麼還會有精力去關心白露從的情況?

走到房門的時候,廖子梅一下子忘掉身後的威湖,自顧自地出聲笑起來。僅僅在這間屋子裡待了兩分鐘,廖子梅就拿著行李出來。

“快走吧。”

“我幫你拿著。”

“好。車已經來了,在西門。我們不需要偷偷離開。”

萬一讓別人看到,有的學生也想出去,豈不是又要出人命嗎?她無論如何是老師,雖然恨他們不爭氣,但發自內心深處,她還是擔心學生的安危。

問題並沒問出口,因為廖子梅好像也從威湖的眼睛裡讀出了什麼來:這裡就是這些年輕人夢想中的天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算是現在讓他們走,他們又有幾個是想走的呢?

麻木的靈魂,何時才能親自埋葬腐爛的肉體?

來接他們的專車是無人駕駛的,只負責把他們安全地送到東面的港口。

到了海邊,這裡終於有了許多“活人”。不過大多都是底層老百姓,他們幹著資料危機之前乾的事情,好像資料危機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們不關心這些——不管龍椅上坐的是誰,他們都還是要幹活吃飯養家。

白華安自然明白經濟對於這個國家的重要性,所以對外經貿並沒有讓他整廢。

當地港口的負責人員告訴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專門運人的船隻了,只有運送貨物的船。所以想要走水路,必須和貨物同一條船隻。

威湖向給他們解釋的大叔道謝後,看向廖子梅。

廖子梅竟然也心領神會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心輕鬆地回答:”這裡的空氣都比那裡的新鮮,坐什麼去不行呢。”

“好。下一次出發向島國省京都市的船還有三十分鐘出發。”

“你知不知道,你的白博士很討厭出國的。”

威湖盯著無邊的海面,沒有回答。有關白博士的曾經,他沒有親口說過幾次,自然威湖和華安也不會多問。

威湖只是想到在南海那裡的生活,他真的不知道白露從不喜歡出國。

“他呀,他太愛我們的國家了,聽不下去一點國家不好的話。你也知道,國外對我們詆譭是很正常的,小白卻把這些話深深刻到心裡,所以他恨……

“高考之後,他找到了自己以後發展的方向,就是科技。國家給他提供了留學的資格,我也建議他去外學習。他不去,他說:‘我永遠不會習慣外面的伙食。’你說,這算是拒絕的理由嗎……”

“船該走了。”

這或許就是白露從選擇逃避她的原因?他恨外國的一切,沒想到包括了從國外來的人。威湖隨即又搖搖頭:不,自己父親的性格自己知道,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其實威湖想到,若是白華安允許國內的知識分子外出,那麼這裡必然會有專業的人員接待。

到了船艙裡也真的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