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毒的話。”

長隨已經拉了柳玉孃的車過來,五皇子示意將柳玉娘先抬到車上,鬆開暗衛,扶著車欄杆深吸深吐了幾口氣,這才聞到那股濃郁噁心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滾抽攣,忍不住吐了幾口黃水出來,這大半天,他光喝酒沒吃過東西,想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這一陣抽攣痙痛苦倒緩解了那份驚恐,五皇子又吐了幾口黃水,深吸了口氣,已經冷靜下來。

他長這麼大,頭一回直面這樣的刺殺,是誰,要殺了他?!

五皇子示意暗衛,走到已經死透的刺客身邊,剛才撲進來的兩個暗衛已經將刺客翻看過一遍了,看著五皇子低聲道:“什麼也沒有,看這手段,必是專門豢養的死士,查不到什麼東西。”

“知道是專門豢養的死士就夠了,還用查什麼?!”五皇子緊了緊鬥蓬,往後退了兩步,又退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盯著蜷死在地的刺客。

侯府尹趕來的極快,剛下了馬,郭推官和幕僚洪先生也趕到了,暗衛上前,幾句話簡單說了刺殺的過程,掀起車簾讓侯府尹和郭推官看了眼柳玉娘,五皇子沉聲交待道:“玉娘我帶走診治,匕首取下就封送到府衙。”

侯府尹和郭推官兩張臉都青白的沒人色,皇子在京城遇襲,這可是十幾年沒發生過的事了,郭推官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年這個時候那一場滿城皆訛詐的軒然大波,因為那一場事,大皇子接掌了京府衙門,今年,又是臨近春節,又生了大事!

“去清風樓。”五皇子上了車,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柳玉娘吩咐道。

黃淨節急匆匆趕到清風樓後湖小院,大夫正替柳玉娘取刀療傷,臨湖的暖閣窗戶大開,五皇子正站在窗前,捏著杯酒,吹著刺骨的冷風出神。

“五爺沒事就好。”黃淨節將五皇子細細打量了一遍,見五皇子毫髮未傷,鬆了口氣慶幸了一句,五皇子彷彿沒聽到他的話,黃淨節呆了好半晌才低低問道:“爺心裡有數沒有?”半晌,五皇子才轉頭看了黃淨節一眼,面無表情:“能豢養死士,又想我死的,能有幾個?他不是要我死,他是要晉安郡王妃成為寡婦。”黃淨節由愕然而漸驚恐,呆呆的看著五皇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五皇子緩緩站起來,將杯子放到几上,伸手取了鬥蓬披上,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尋處僻靜院子給她養傷,好好照顧。”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8點前吧,閒正在努力啊努力。

第一七一章 賀禮得要

侯府尹命人將玩月樓所有捆起來的人全數押回府衙,和郭推官、洪先生緊張的商量了一會兒,騎馬直奔大皇子府,這事不是他能處置的了。

大皇子聽了侯府尹的稟報,沉默了片刻道:“五哥兒沒事就好,這事要嚴查,眼看過年了,京城內緊外鬆,各處都要嚴加盤查,不能驚動百姓,還有,晉安郡王府一帶要多派人巡查。”侯府尹為難的嚥了口口水,忙答應下來,這個年,只怕又要過個人仰馬翻了。

“回去趕緊細細寫個摺子,三更前送過來我看看。”大皇子又吩咐了一句,侯府尹躬身答應,不敢耽誤,起身告辭回去挖空心思寫摺子去了。

送走侯府尹,大皇子了無睡意,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是誰要殺了五哥兒?能有幾個人?三哥兒?三哥兒沒這份膽色,再說,五哥兒死了,與他有什麼好處?四哥兒?不象,大皇子伸手推開窗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他就是覺得這事不是四哥兒的首尾,那還有誰?景靈宮?姜貴妃最擅左右逢迎,講究以和為貴,五哥兒死了,與她有害無益,其實是誰動手不要緊,最要緊的是,五哥兒覺得是誰動的手!大皇子抬手按著眉間,又來回踱了幾趟,命人去請幕僚姜先生和海先生。

五皇子回到府裡,李恬見他半邊身子都是淋漓的血漬,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