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並不知道自己走後三人的狀況,只是感覺到了如今馬家的大難似乎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了,倒是反而輕鬆了許多。

回到雜門,孫浩正手中捧著一本殘破的古書,焦急的看著院外。

看到撐著雨傘歸來的孟言更是急忙上前。

‘你可回來了,那圖呢?’

見孫浩慌張的模樣,孟言只能放下雨傘。

‘師兄,怎麼了,那圖我扔在馬家了!’

‘哎呀,你,你還能畫出來了麼,我知道那圖是什麼了!’

‘能畫出來,什麼,師兄,你知道了,是什麼,我這就畫出來!’

孟言說完,也是快步走向桌前。

‘快畫,可別畫錯了,如果這東西真的是法陣,那馬家還真的就有救了啊!’

孟言寥寥數筆已經把腦海中那清晰的圖紋勾勒了出來遞給孫浩。

‘剛剛劉老也說了,說是什麼法陣,不過,劉老不知道怎麼用!’

孫浩接過孟言遞過來的白紙,仔細與手中的書籍核對起來。

‘真的是,還真的是法陣,只是,這個東西,真的行麼?’

孟言也看向古籍,只不過,古籍上除了一幅手繪圖紋外,便是一堆蠅頭小字,孟言看不清晰也只不過看到了童子尿三個字。

‘師兄,這個和我畫的一樣啊,是什麼?’

‘這是老頭子當年與人論道得到的法陣,據說可以護一方氣運不散,若是以山川河流佈出此陣,加之靈物為眼,可守一國之國運,奈何如今靈物早就沒了,所以,是真是假也就不成立了,但是,老頭子卻記了筆錄,詳細的猜想了用雜門的辦法來布此陣,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實驗過!’

‘什麼辦法,用童子尿?師父,師父他也太隨便了吧!’

對於孟言的無禮,孫浩早就習慣了,不過,自己也對老頭子無禮自然也就隨便了!

‘你懂什麼,咱們雜門,研究的就是這類的東西,若此陣真的布成,絕對可以守住馬家的一絲生氣的!’

聽到這,孟言也徹底明白了過來,同樣驚喜道:“師兄,你是說,咱們真的可以救下馬家了?’

孫浩本想點頭,奈何思考一下後又是嘆氣道:“老頭子的方法只是一個猜測,成與不成,卻不是咱們說的算的,法陣,說是來自上古也不為過,想要利用如今的天地靈氣與物品佈置,難上加難,不說成功與否,就是真的成功了,其效果與傳說相比差距大小,也難以知曉啊!”

‘哎呀,總要試試嘛,’

孫浩也是點點頭,隨後看向門外。

‘今天,應該是馬家的最後一晚了,過了今夜,明天,便是鬼靈成型的時候,到時候,又不知會有多大的災難!我們這就去馬家!’

。。。

當孫浩與孟言再次趕到馬家的時候,劉老已經離去,一同離開的,包括馬家的直系親屬,這也是此時的馬英傑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讓一眾馬家人,儘可能的離開馬家,只為躲避這一劫。

‘爺爺,我,我不走,什麼劫,我也不怕,我。。。’

此時,在馬家大門口,馬久遠正跪在雨中,忍耐著不被自己的父母拖走,對著門內的馬英傑哭求,任憑雨水落到臉上,連著淚水灑向地面。

馬久遠不懂,一世行善的馬家,為什麼就因為一個妹妹,一個嬰兒,落得如此地步,天大的災難,怎麼就不能去克服,偏偏信那個不瞭解的氣運,他不信,他只想等那鬼靈成型之時,把那鬼靈給滅了,獨留下自己妹妹的靈魂很簡單的事情,他不想離開這個家,還是改名換姓的離開。

‘走吧,走吧,走了,興許還有機會活!’

馬英傑再也看不下去,對著馬久遠的父母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