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座破敗的大廈,四周陰風陣陣,靠近大廈的路燈不時還會閃爍一下。

大廈內部,到處都是殘破,斑駁的牆面,凌亂的走廊,走廊上面還散落著諸多雜物,偶爾還有幾件白色僧袍散落在地,上面點點血跡,昭示著這裡前不久應該發生過極為恐怖的事情。

一間破敗的辦公室,門外的走廊被大片大片的蟲子覆蓋,這些蟲子警惕的盯著屋內,不時發出“沙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交流著什麼。

屋內,一個白衣和尚盤膝坐在地上,面如金紙,氣若游絲,胸前白色的僧袍上血跡斑斑,看樣子受傷頗重。

和尚身前蹲著一名妙齡女子,這女子長得性感嫵媚,一雙桃花眼更是攝人心魄,正在關心和尚的傷勢,可眼神卻不時向身後瞟去。

嫵媚女子身後,站著另一個女人,這女人面容嬌俏,身材火辣,一雙大長腿尤為吸睛,她手持降魔杖,神色古怪的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一個身穿藍色絨大衣,戴著一副藍色眼鏡的長髮男人,面容冷峻,硬朗的五官凸顯著這個男人的剛毅,嚴肅的表情讓他更添了幾分英姿。

而他對面的男人,卻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有二十出頭,面容清秀,身材消瘦,一身休閒的運動服到處有破損,隱隱有些血跡滲出,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了,只見他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不顧周身的傷勢,笑容滿面的看著對面那個英氣男人,只是這笑容卻帶著幾分猥瑣。

“有沒有商量的餘地?”眼鏡男人冷聲問道。

清秀男子搖了搖頭,笑容不改的淡淡說道:“情況你也看見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聽了他的話,眼鏡男人額頭突然有青筋跳起,右手緩緩握緊了拳頭,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不甘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你們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清秀男子笑的更猥瑣了,但語氣卻特別堅定。

聽了這話,眼鏡男人看了看周圍幾人,又看了看門外虎視眈眈的蟲潮,終於,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清秀男子身前,緩緩的從他手中接過了那件黑色衣物,只是那雙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不甘和猶豫。

看著眼前的黑色衣服,眼鏡男人面容愁苦,低聲蒼然的說道:“想我況國華一世英雄,想不到如今竟然落到如此境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清秀男子聽罷,上前抓住況天佑的肩膀鼓勵他:“六十年前你是抗戰英雄,六十年後你也是一條好漢!試一下!試一下說不定就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了呢!”

張臨淵笑的極其猥瑣。

沒錯!在得知這些甲蟲怕女人之後,張臨淵就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正好發現這間廢棄的辦公室裡,居然還殘留有幾件ol裙裝,於是,張臨淵就提議讓在場的三個男人扮成女人逃出蟲潮的包圍。

這一想法一經提出,就得到眾人廣泛的認可,唯獨到況天佑這裡出現了變故。

別看這傢伙看著也就三十歲出頭,實際年齡已經九十多歲高齡了,在現實生活中你讓一個九十歲高齡的老人看異裝癖,大多會收穫一句“傷風敗俗!呸!”的評價,更別提讓老人家也加入進來了。

現在況天佑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可張臨淵這個壞慫,在看到況天佑的態度之後,知道這傢伙是個要臉的人,立馬來了精神!

這可是為數不多可以近距離惡搞“男主角”的機會啊,錯過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了,這不僅可以幫助眾人趕快逃離,還能掌握況天佑一手黑料,真的是兩全其美啊!

你想想,你在某一天,突然掌握了一個能令你的好友瞬間社死的黑料,你不得好好利用這個黑料敲詐他一番嗎?而且這黑料不大不小,危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