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周離先生嗎?”

周離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是周離,請問有什麼事嗎?”他站起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男人緩緩走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周離。

“我是李維一先生的私人律師,他有些事情需要您協助處理。”男人的話語簡潔明瞭,卻讓周離的心猛地一緊。

“老師?他…他有訊息了?他現在在哪?”

“李維一先生已經離世,這裡有幾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說著,律師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取出了裡面的兩份檔案放在周離面前。

周離愣在原地,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他老師死了?

“你說什麼?”

“李維一先生生前留下了了一份遺囑,除了存款以外的所有東西均由您繼承。”律師機械化的說著他的。

律師不顧周離的反應,拿出一支鋼筆遞到他面前。

“我老師是怎麼死的?”周離沒有接過鋼筆,繼續追問道。

“這裡有一份死亡證明的影印件和警方出具的檔案,有任何疑問可以找警方核對。”

律師再次把鋼筆遞給周離。

這一次,周離用顫抖的右手接過鋼筆,在那份檔案最後的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了手印。

見事已完成,律師拿起公文包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研究所。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讓周離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還是不相信李維一死了,他將檔案放進抽屜後,只拿上了那份證明飛快的朝外跑去。

他要去警察局問問具體情況。

兩個小時後,周離沮喪的從經手的警察局裡走了出來,李維一屬於突發疾病正常死亡,並且在生前就留下了遺囑,所以並沒有任何糾紛。

在他生前的委託下,私人律師所在的律所為他操辦了一切入土為安的流程。

周離還問過,為什麼不是李維一的孩子來處理後事。

警方給他的回答是,李維一與第一任妻子的孩子並非李維一親生,所以他們拒絕來操辦李維一的後事。

至於為什麼會由律所來操辦,是因為李維一已經沒有在世的親屬了。

周離現在的心很亂,他的老師這些年連一次感冒都沒有得過,而且每年都會上醫院進行體檢,怎麼可能突發疾病離世?

可在警方的證明下,周離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得知李維一真正的死因。

除非…除非他去開具死亡證明的那家醫院。

出國,去那家醫院問清楚李維一的死亡原因,只有這一個辦法……

可現在不行。

因為去那個國家的簽證一般人是很難審批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看來要找秦樂樂幫忙了。”

想著,周離立馬撥通了秦樂樂的電話。

“喂,周哥,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秦樂樂的聲音。

“秦小姐,我有點急事想請你幫個忙。”周離急忙說道。

“好啊,你說吧,我看我能不能幫得上。”

周離就把他要去薩科國的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秦樂樂沉默了一會,說道:“好,我去問問我爸爸有沒有辦法,有訊息了我立馬通知你。”

“那就多謝你了秦小姐。”

結束通話電話後周離只好回到研究所裡等待秦樂樂的訊息。

就在他離開的這兩三個小時,整個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了他繼承了研究所,現在是研究所的負責人。

等他回到研究所,那些同事簡單的恭喜了一番後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