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正式接手研究所的那天之後,周離就從普通員工變成了負責人。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研究所內的其他人員似乎也沒有任何異議,一如以往的上下班,前任老闆的死似乎並沒有對他們有任何影響,更甚者他們都沒問過工資會不會發不下來。

關於這一點,周離也有諸多疑問,自從幾年前他來到這個研究所上班之後,他們的工資每個月都會準時打到卡里。

重點就在於,研究所裡並沒有財務部門,他的老師也從未提及過研究所的盈利方向。

他的實際工作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確保研究所裡那些動物正常健康就行。

當他腦中還在不斷胡思亂想的時候,人就已經站在了研究所門口。

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員工早已下班回家,此時的研究所一片漆黑。

周離也不想去開啟辦公區的總開關,就用手機電筒照著路徑直來到他目前的辦公室,也就是他老師生前的辦公室。

周離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他和他老師的合照,他在這個辦公室三個月,並沒有對裡面的物品和佈局進行過任何的改動,儘量保持著原狀。

他老師的死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謎團,沒有屍體,也不是意外和他殺,只有一個份國外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

要不是今天看到了記事本里他記錄的事情,他可能已經對他老師的死深信不疑了。

現在周離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疑點,那他肯定能在這間辦公室中找到合理線索,之後便開始對辦公室內的一切進行檢查。

他要找出李維一死亡的真相,他還要找出他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異端?什麼又是失敗的異端試驗品。

周離檢查得很仔細,每一本書的每一頁他都沒有放過。

他幾乎忘記了時間,大概就在四五個小時後,凌晨兩三點的樣子,辦公室的玻璃外穿透進來一道光。

隨後一個氣喘吁吁的人站在門口,看著站在書櫃前仔細翻看書籍的周離說道:“周老闆,你叫我過來幹嘛?電話也打不通,害我找了老半天。”

周離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待他轉身仔細觀察了一番後,長吁一口氣,說道:“大半夜的你要嚇死人啊!”

來人正是今天送周離回家的好友,陳國輝。

陳國輝二話不說坐到沙發上,二話不說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後,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找我過來電話也打不通,你到底要幹嘛?”

“找你過來?誰找你過來?”周離放下手中書籍,拿了一把椅子坐到陳國輝的對面,沒好氣的問道:“我還要問你,大半夜你跑我的研究所來幹嘛?”

“你…”陳國輝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資訊後直接把手機丟到周離的懷中。

周離看著資訊上寫道:陳老闆,事急,速來研究所找我。

資訊收到的時間是零點零分。

他疑惑的檢視了對方的電話,是他的沒錯,電話備註上還寫著‘周老闆’三字,這是陳國輝給他的備註,二人初識之時就是這樣給對方備註的。

周離把手機丟還給陳國輝,嚴肅的對他說:“我沒有發過簡訊給你,白天我們電話裡不是約好了明天你來我家麼。”

陳國輝看著周離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說道:“那這條簡訊怎麼說?”

“不可能,我拿我手機給你看。”手裡伸手就從包裡把自己的手機拿出,按了幾下螢幕也不亮,可能是之前一直開著手電筒忘關了,手機早就沒電了。

周離將沒電的手機丟到桌上,說道:“你看嘛,我手機什麼時候沒電的我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給你發簡訊。”

說完周離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