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鈴霖撇嘴,“等可以出國,我就去國外把我的臉整一下,我一點也不要像她。”

許諾好奇的問,“她是你們的母親?”

沈鈴霖果然沒有一絲的悲傷,只是很平靜的說:“嗯,父親是被人陷害,才和她有了什麼的。

可她卻認定是父親算計她,父親悲傷之下,便去了戰場……後面再也回不來了。

她那個時候又遇著自己喜歡的人了,生下我和哥哥,就把我們送到沈家,然後就嫁了那個人……

呵,大概是上天的懲罰,她嫁給那個人後,一直懷不上孩子。後面才收養了萬江東!

她嫁的人是敵特分子,她收養的孩子也是敵特分子。現在還是哥哥和我親手抓的她的孩子。

不過……她這樣的人無心無情。即使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她也可以狠心無情的舉報身邊人。”

許諾看著沈鈴霖已經紅了的眼眶。

許諾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現在很好。”

沈鈴霖抹了抹眼角,“雖然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可是我在京市過得最幸福。

不管爺爺,還是大伯,三叔,四叔,都待我和哥哥如親生子。我才不會孤影自憐,我幸福著咧!”

她說著,看著許諾揚起了燦爛的笑。

她的笑,像三月的陽光,那麼明媚,溫暖,耀眼。

許諾見沈鈴霖真沒有那麼難過,就沒有出言安慰,有的時候人,是有人可憐,才會覺得自己可憐。

沒有人可憐的時候,或許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而聽著沈鈴霖的一些話,她倒是覺得……江琳同志未必如她們表面所看到那樣。

這一切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

說不定……

當然。

這都是她的揣測,或許是她把人想像得太過於美好了。

從遙遠的思緒裡回過神來,已經到了政委大院。

她們下車,便看到了顧家的顧母。

顧母看著許諾,滿目的動容,“許醫生, 你快隨我進去看看。遠山,他……這回痛起來,比以往都嚴重。”

許諾看著顧母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也不解釋。

沈鈴霖和顧母是認識的,便開口說:“顧嬸,我許姐可厲害了!放心,有她在,遠山哥一定沒事的。”

顧母見著沈家的小太陽,不禁揚了揚嘴角, “你倆怎麼在一起?”

許諾進去給顧遠山治療頭痛了。

顧母和沈鈴霖在沙發上聊天。

沈鈴霖見顧母問起,就滔滔不絕的說起她們一路上驚心動魄的故事,說得繪聲繪色,跌宕起伏。

顧母聽得都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當真如此的危險,你們……險些就被炸死在地窖裡了。”

“嗯!說來許姐真的是厲害啊,她那麼冷靜,淡定,像是經過專業的訓練。臨辭職不亂,還能找到其中的關竅,我是佩服她到五體投地。”

顧母也是匪夷所思。

沈家的小太陽已經足夠厲害了,許諾看著安安靜靜的,卻也是一身的本事。

而屋內。

顧遠山因為疼痛劇烈,昏睡了過去。

許諾正在給他施針。

大抵是她的針下去,顧遠山的疼痛緩解了,開始夢囈:“別……別出事……許諾……好……要好好的……”

許諾施針的手頓了一下,看著夢囈的顧遠山,他自己都在水深火熱中煎熬著,卻還擔心著她。

許諾的心暖了一下,隨即繼續扎針。

那邊的顧母進來,小聲的說:“你出事,他就一直擔心你有事。他把你當作了朋友,知己。”

顧母怎會不知兒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