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安坐在車裡,身上的戾氣,憤怒仍舊未減,看著那些與他同車的人,冷聲問:“你們就這樣甘心去下放改造?

我們沒有錯!有錯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的回城額頭明明是他們自己送到我手上的!

憑什麼說是我騙來的,還給我安上一些莫虛有的罪名。”

李民安長得俊,丟到人群裡,一眼就能看到那種。

江荷瞧他這麼義憤填膺,微擰眉,“你以前是下鄉知青?”

“對!我在鄉下改造了整整五年,我憑自己本事拿到的回城名額,可許諾那個賤人偏說我是騙的回城名額。

現在她成了什麼軍嫂了,後臺硬了,就和我翻起舊賬,又把我弄到什麼大西北去改造。”

李民安提到許諾,就恨得咬牙切齒。

江荷聽著許諾的名字,本來耷拉著的眼皮突然抬起,震驚的問:“你也是省城的?許諾?你說的是蕭雲霆的愛人,許諾?”

李民安根本沒有想到在這裡能遇上同認識許諾的人。

“是!我下鄉的時候,就是在許諾所在的棉花村插隊,那個時候她愛慕我,追求我,然後讓她爸把回城名額捧到我手上的。

上個月我在省城又碰上她,我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結了婚,還成了軍嫂,誤以為她是追著我來的,就說了她兩句,沒有想到……

她後臺居然硬到聯合公安給我安了一個什麼破壞軍婚的罪名,然後又把我弄到西北去下放改造!

這些人簡直就是隻手遮天!”

李民安忿忿的訴說著自己的事情。

江荷看著李民安,“那你為什麼被綁著?”

“因為我不甘心,我不想接受這個結果,所以我想上訴!卻不想……以卵擊石……我還是案板上待宰的羊。”

江荷沒有說話。

李民安見江荷不說話,發現她有幾分姿色,哪怕此時很狼狽,也能看出來,她曾經的美貌。

“同志,你是為什麼被下放改造?”

江荷避而不談,只說:“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許諾。”

“共同的敵人?”

“對!你有沒有興趣,我們合作,或許有朝一日,我們能逃離那個地方,重新回到省城,找我們的仇人報仇。”

江荷咬牙切齒的說。

其他同行的人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們。

李民安也皺了皺眉,“不可能了……我們要下放的地方,寸草不生,而且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怎麼逃?”

他逃過一次了。

卻還是被抓了起來,儘管他現在恨,卻也只能認命。

江荷卻狡黠的笑,“我有路子,你信我嗎?”

李民安的雙眼泛起了死灰復燃的光,“你說真的?”

“是!”

“好,我信你!”

兩人一拍即合。

其他同行的人睨一眼兩人,臉上全是嘲諷。

真是會作死。

……

蕭雲霆一夜未歸。

許諾便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

她還是去了軍區醫院。

因為她身份特殊,所以一路暢通的到達了軍區醫院。

她到的時候。

許芊芊剛剛治療完。

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起來吹都能吹倒。

儘管如此。

她看著她的眼裡,還是帶著恨,還有怨。

許諾冷漠的問,“我來了,你想說什麼。”

許芊芊沒有說話,顫微微的往病房去。

坐在病床上。

許芊芊想喝水,可是她的十根手指頭都沒有